
吾与代嬉相逢于蔺卿的宴席上。彼时,名流汇集,代嬉身边,护花者繁,多二代富贵子。
吾爱代嬉淳净如赤子之言行,与彼闲聊,舒爽有致,而心襟微荡。吾知,彼为我今世之良俦也,遂托蔺卿为媒。奈何代嬉以玩性大,酷爱自由为由,屡拒。
卿本佳人,何忍轻弃。逸我三生三世之情性,誓追而娶之!遂依依不舍,动我浪漫,启我琴思,或俟彼佳人于城隅;或登宝殿而三叩其母;或动友情以旁助!逾年,代嬉方于母首肯下,入吾金屋而比之于汉武之阿娇。
又逾年,得子女一双,人皆曰“好”!想吾一生,虽无寸功于世,而有娇妻好子为伴,已觉苍天眷顾,十分幸甚。若得共此良缘,一世安稳,便已足矣!
不想,有苏氏表姐引一伶童而来,剧赏其才,道吾之代嬉十分喜欢其哨技,拟学以解闺阁之闷。吾向对代嬉所求百依百顺,虽觉此哨技炫而轻佻,不甚合于闺阁,还是看苏氏表姐之面,同其所好!
不意祸从此起!
代嬉从此与之终日相依,一派浪漫天真,每日以比较哨技为乐。吾则为养家奔波于外,归来只见代嬉与伶童狭近,似不知有吾。心中苦痛而未能言,虽有所疑,也只劝慰自己!
终有日归,入门而见代嬉衣裳不整,发丝凌乱!心已塌陷!恨而抓住其手曰:吾待汝情深不薄,又有双子女,何以如此待我?
彼曰:汝平凡,童非凡,平凡与非凡间,君何以择?
吾曰:似伊雕虫小技,淫乱闺阁,焉可择!吾之情心,你竟无感乎!
彼曰:奉母命,将就耳,岂知世上有童也!
言罢,若无事,又自镜前描容!
侠者闻听,为吾主事,骂吾窝囊!岂不为子女乎,岂不想其悬崖勒马乎!奈何已为脱疆之野马!
侠遂斩童之首于垓下。捧头与代嬉时,代嬉咨目摩牙,竞成昏症!其母至,斥吾:“吾将彼托汝,汝安保!”遂携代嬉去。
人去楼空空寂寂,实不知吾何为仲卿,彼何为金莲。世间若无西门子,便无无知不珍之代嬉;世间若无痴如吾,也不至放任代嬉脱疆意!孰对孰错,吾已难辨!
“爹爹!娘何去?”双儿女于膝下问,强颜。牵彼于夕阳下,渐月色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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