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文写字(紫藤园里的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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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花开得热闹。园子有大家庭的感觉。只是还有些许担忧,是关于外来的。也不怕了,一一用心拆却就是。她只担心的是内部倾轧,故不辞明话明说。
一个一个的错结象在启示着什么,总是慢几拍,是雁信的不通透,还是别有用心呢。而身边的雀鸟还在闹喳喳排比着不服与损话。她想起从前的事儿,叹息了一声。心不宽便已不正,宜须宽者为上。意不坚便难免飘摇,所以才说到用心处。
最喜是看着喜欢的人事象一朵朵花一颗颗星绽放光彩,看到人心的温善。自然也难免看到被冲动教坏了的孩子在那无情地怼着长者,仿佛伊不会变成跟长者一样的年龄似的。人不问将来与品质,只知刻意地不事尊重地突出自己,本身就已是对已的一种不尊重,任是表现得多么的厉害,也已失礼。生活,总会给冲动以教训。
她想着自己,是否也还会冲动。来路时,也曾刻意于表现一些突显自己的与众不同的敢说敢话,却总是因为极端了而难免失了智慧反被人垢病。所以,话,要说得中肯才是善。人啊,不极端才得体。
不去看这些瑕疵,心多么从容。她只把自己泡在一杯普洱老茶的醇厚里,只想着,岁月是怎么经过那么多的历练与刻苦,来成就的这一饼普洱。温厚是多么美好的一种滋味。为何如今才顿悟呢。可虽说顿悟,她开心起来,还是叽叽喳喳地燕语莺声,还是会抢一抢别人的话题,为的是想去补充那些不足。明知这样不好,嘴就是快了。
还年轻吧。还没成一饼普洱。所以,有些膜拜起普洱来。从衷心里喜欢。品味着伊成材的历程,想着自己可以修成几分之一的这种芳醇!
年轻还是好的。她去园中逡巡。那只不知好歹的八哥偏偏来惹她。骂起她的爹来。象一只雪中晒阳的睡猫突然醒了,她扑了上去,扯下八哥身上一爪的羽毛。八哥隐去了,才知道,这白乎乎的雪姑原来是不定相的,可以温婉,也可以凶恶。
是啊。不定相。干嘛要给自己固定一个模样。十八般武艺,要样样强。可以耍得了枪,也可以耍得了刀,更别说耍弓。只是,平素,她最爱的还是耍些文,舞些墨,好作文明之雅!
“姐姐!”突听得一声清脆,她回头,一位纯美的小妹妹站在雪地上,真是一朵好花,她在对她笑,眼睛圆圆的,脸也圆圆的。她喜欢这样的圆圆脸,天然。还爱她那一身的美好。
转过那厢,又见一位长者在教授年轻人技艺,相聚一堂,有真诚与虚心。还见那一株玉树临风,象在天地间唱着歌谣,风度翩翩的儒雅帅气。
园子真热闹。到夜来,又是星光璀璨。
走到东厢。偏见东厢子在那灯下观文。她走过去时,他抬头笑了:我在看你写的文章呢。
是她刚黄昏时写就的《赌字思人》,她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换了笑。
他心里莫明酸酸地,偏说:这是写给我的吗?
她从他手里抢过了诗笺。说:你是醋坛子吗?
他笑而答:是的。
她也笑:我们都爱吃醋。两个醋坛子。真有滋味呢!
是啊。
仿佛是他的心音。
抬头。星星还在一闪一闪的。园子里的花花草草,还在窃窃私语着。紫藤偏是沉默的。也不知它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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