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

分类: 散文随笔 |

我发觉其中的一位如今已经满头银发。其实他年纪也不大。但明显的,如今心不似从前重。如今空气颇柔滑。
我倾听着他们的谈话。他们有的,我不曾有。可他们开心,我心里便也似没什么可求。我只喜欢这空气里的滑,秋高气爽的感觉。我想着这几个字的时候,几只秋蝶翩翩在菊丛里,想不到秋天也有蝶来泳,谁在近处也代我说了心声:好舒服的秋天,秋高气爽。我心里莞尔。
有时候我们着紧的,或者就是那么一种被针扎般的刺,会作出反应,因为刺扎人总是会有这般如是的一种袅在骨心里的疼痛,或者不是致命的,肉里有刺,不拨却是难以安宁。非得拨去不可。
也不知那荆棘丛里扎入骨血的刺可都拨光了。如今这般的滑,是秋天的情意,还是万物的定律,究竟搞不清楚。
既是同路人,便在滑滑的空气里彼此相应着。他们滑滑地说话,做事,我滑滑地听。时而也看着秋风轻轻吹动未黄的叶,不凋的青,想着,有一天,当我也满头银丝,是否还能轻松自在地,在这样的怡人里,跳脱地轻盈,行走如风?
想到这时,脚隐隐地酸疼,他走来问:你受伤的脚可有好生保养,可别拉了后遗症。我想起原先受伤的那脚,如今逢着冷与寒雨,便有些微微地酸疼,这新伤的,料是也难周全,叹息一声回他:真有些怕老了得坐上轮椅。如今补救的方式不过是晚上泡泡脚,也不知那些老来还健硕如风的老年人们是怎么保养的,哪个年轻时没受过些伤痛,但只是这到老的过程,怎么疼爱自己的问题吧。
走得累了便歇歇吧,他们也坐下了,坐在风景里看风景,不管是静,还是动,能与景观相携和地存在着,也是一件很美的事!我也坐着,继续听他们说话,继续想象着风景中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