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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散文随笔 |
一场大雨,把沟沟渠渠都填满了,四溢的污水漫过了脚踝。
素女掮水瓶,爱泛滥,人间承受不起,吐出的,显露的,是渣滓。
若可以凌波微步就好了。也只能想象,素女掮瓶在云间俯瞰,一边微笑,一边摇头。
等到雨收云敛,草木滴着珠露,大地渐渐收走一地的脏湿。象谁羞涩地遮了丑,回馈给天空一片又白又黑的奔波与多情。
草蜻蜓飞出来了,寻找着叶片间,晶莹的露珠,它怀念从前,并不混浊的江水。
那时候的水,清澈得蛙妈妈满心安逸,一目了然,多少个小蝌蚪,一目了然,不怕看不见,数不清。
如今的水,也只等素女掮瓶而来,滔滔的爱泛滥,冲洗,即使江流日下,岁月有虚,毕竟,活水天上来。
活水来时,哗哗,有些疯狂,打鼓捶狂捣,兴奋的脚屐频踏,那是被关久了的素女,忍不住喜乐的舞蹈。
如今,心满意足的素女离去了,天关了门,暮霭从帘幕里垂下,蜻蜓在流水处逡巡。
素女有些累了,眯缝着眼,看天青。瓶子被她化成瓶坠,挂在胸前。她唯有想到,干渴许久的大地,得了这场雨,喝了个痛快,才觉得微微的快乐,才绽出点鲜花般的颜色。
毕竟月色如水镰一勾,映着月儿不远那颗,水洗过的天空,因此而明净,宁馨。
若不是蜓儿总在提示清浅,素女会喜悦于,这爱里的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