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天

分类: 散文随笔 |

有些事,心知肚明。一直闷着不说,是因为不到时机。到了时机,也惟有当机立断。任之由之,怕的是事态滚雪球般越来越大。只有掐住了,才能嘎然停止。
可,真的能停止吗?大多数求了个满足后,便是想着要怎么保住这满足了。而她,看看那些围拢结群的人,选择着转身离去。她还是要向前赶去,她,不想停留在般情境里,尽管,也期待着,好的结局。
不被理解,常被误解,再是怎么亲密的,都看她周身是机心。善似乎换不回同等的感觉,只有怀疑,只有责难。开始她实在苦闷和不解,问长者,曰:你爱当出头鸟的原故!
出头了,所有的风就都朝你来,所有的水便都向你堵。
岂是爱当出头鸟?不过,为何总觉得有责任排解,一堆乱麻,她总是那剪。剪过后,还倩长者再来捶实。
当委屈成为习惯,就不委屈了。只是觉得,这是当做的,做完了,也就无愧了,也就走了。就象天一阁主范容说的:天意要我承担,我就承担!
夜雨中听曲,听到范容这句,她才释怀。有些担当,是当承则承,不必身份,因为,这是天选的。
只是,肩膀太小,承起的总不奈长走,需要接力。她就象是那车轮的中辐,其他,还亏得长者们扬鞭策马,指引方向,牵好车。
伊人问:何以糊涂,自己保护不了自己,竟思保护别人?
她想起另一位范姓名人的话,不外,先人后已。虽然在当下的人来说,这有些高尚得矫情,却象受委屈一样,也成了一种习惯。当一切行为成为习惯,一切就是浸入骨髓的。要改已不易。
说起改已不易。她又想起那个受挫的男子,想起他的红了眼睛红了鼻头,难忍的伤心。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这眼泪,这神情,触动过她的软心,她不觉得喈叹起使他这般伤心的人的狠心。但狠心,从来都是有原因的。哀莫大于心死,爱越深,恨自然释解不易。这不是一时半刻就可以自在地宽和起来的。
她寻起根源。听着那结群的排挤与嘲讽。只有在乎才伤心吧。她想。不在乎了,看透了,也就不伤心。也就宽宏,也就容得。
因此,她又释怀。
转身离却那结群的几人的时候。其实,她只是想让心平实下来。想把它清空。从来,完成一件事,就不想去想她了。就象她写完一篇文,也仿佛完全不记得自己写什么了一样。所以,当伊人教她再去看看,分析分析时,经过脑力的长跑的她,只想释空一切,在静夜里,听雷雨,想雨意,记那些冰雹,那些龙吸水。
她总觉得,天人是合一的,所以每一次有什么天文气象等等,会臆测下天意。也只是浅浅臆测过。这回没那么热心了,因为心,有些累。
也只是听雨,听雷雨,想结成冰的雹,想它来得合不合理。
有人说:没什么不合理。
是啊,存在即是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