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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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
分类: 散文随笔 |

隐玉伸手抚了抚陌上的花叶,花叶在晨曦里,挂着雨露。那是昨夜的残雨的痕迹。疲惫吗,叶子,持之以恒的生发毕竟不易,心里不要太多的包袱,或者走得更轻松些。叶子在晨曦里有些醉眼迷离,它刚刚从梦里睁开眼睛,却依然感觉,自己还在梦里。
隐玉的平静面容,象梦里的一朵花……不,象梦里的一棵花树,没有叶子,只有花,雪白的花,又昂扬又温和的花。
隐玉每天奔走在南北之间。她想起遂翁曾经跟她说的话:玉啊,你太过安逸了,长此下去,不好,一来惹人妒,二来太封闭,你得过一段奔波的日子,才可消劫。
隐玉于是去了北方,把枝叶长长地伸过了江。夹岸的波光在她的目光里潋滟。她毕竟没有完全地抛离,还是听从了遂翁的安排,车马辚辚,把阳光道走。
隐玉还是难免时时地一步一回头,她毕竟不是无情人。去往新的地方,让她高兴,新的空气象新的血液,一扫她肺腑里的陈迹。她有些贪婪地呼吸,伸动着筋骨。憋蹩了这些时了,她感觉到行动带来的血液充沛。
没有静,便没有动,没有动,也不知静。动从静处来,静由动处生。
隐玉睁大一双眼睛,看着明和中的天地。
隐玉睁开一个心灵,看着日常中的人情。
她总是原来,原来地感叹着,象一个初经人事的好奇的孩子。从前不解的,仿佛有些解,从前在意的,仿佛有些不堪提。现在,她还是在逡巡与留恋中顺着自己的心与本能取舍着,知道,是回不去的,知道,脚是不由已地会一直向前的。辚辚的马车,仿佛人生的轨,在把她一步步拉向前,她不知那是一个怎样的风景,她只知道,在自然里,没有停留,只有阻滞,只有一步步向前走,直到过关,直到天尽头。
渡河的时候,隐玉和她的马车一起在渡舟上欣赏着两岸的风景,比对着。当下繁华的,和未来即将繁华的,好与不好,都是存在着,她只愿波光是潋滟的,涟漪是清明的,风光是宜人的……如此,便好。
站在江北望江南,江南,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似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记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