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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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散文随笔 |
幽微里,悄悄又消磨了一个白天。本拟去爬山的,头却有些痛,躺在被窝里便晕晕沉沉的一阵好睡。醒来时看到预报说天气要变冷,那人儿话语里有方言的幽默,意思不外需要盖暖被就盖暖被,要做好保暖。方言说出来的话,虽土,却有古老的轻松意味,象田间农夫快乐质朴的一句话,引人一阵轻笑。
却象真的在暖被窝里消磨了大部分时间呢。梦境纷纭,有祥和,也有诡异与凶险,最是迷人处,在那一湖碧绿的明波,蜿蜒的青山,古老的巷道院落,还有那位老女人的鬃髻。
没去爬山,日子在幽寂里,不去触摸生活的深层次的时候,一切都是云淡风清的。最扰人的是当你静下心来阅读些字节时,敏感的心,却总是牵扯不断地关于生活的那些比较阴暗的。你由是仿佛觉尘一般,总想把它拂去。有时觉得自己是一个打磨石头的工匠,眼睛看到之处,若小有突兀,就想敲一敲,磨一磨。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一块石头,在幽微里,也给天风雪雨敲磨着,敲磨着,好在石的质地还在。有时只是因痛而浮躁着,总是忍不住象小水滴一样,被那一块击打下来的事物打得在水面上跳呀跳,叫嚷出一圈圈的涟漪。然后,又在一种浅淡的思绪里,象似了空无。要真是空无倒好,明镜般的,只需你睁眼去看时,它又明显出来。
你仿佛听到了自己心头的一声叹息。有时也质疑自己,你的眼睛看到的,心灵感觉到的,是否是真?你何以这么自信你能看到别人的心里去,能感觉到别人心理的幽微处?可是你还是感觉到了。感觉到了,到底是他人有这样的尘思,还是你的心里有这样的尘思!你想想还是觉得应该拭一拭,拭一拭总是好的,不管那是否真有尘思,拭过了,你方许觉得干净。
醒来时,便随手拈来一本书,看着。看着,觉得跟你看到的那些随性的不同,这样精致,直敲肺腑。清爽着。你又叹息一声。消磨着光阴在窗前,看到的精华,似乎并不多!这样平凡地自我庸俗着!
自从打开了那一扇扇的窗,世界是在眼前逞了,却时而怀疑,那也只是幻象,不似真。真的只是这日日如水流般的平凡生活,平淡中显着些孤独。没有很大的圈子,如今也觉得这或许才是好的,不用象别人应酬劳太多的心,但于名望利益上,也自然是少之又少的,好是天意怜呵,倒是可以平静过日子。
生命的暖桃却时时诱我。你时而在时空里对着虚空里的一抹桃红,会有些无奈的笑意。又觉得身下无有双翼,飞不到自己想要的地方。意象中的天倒是高的,地也是阔的。只不过,你老在心灵的河畔逡巡着,回望是蜿蜒清秀的青山,还有风中如歌的芦苇。
身在穹庐下,安然享清风。诗茶中的生活,不能放下的只是那一把拂尘。如今似乎拂尘的颜色也渐老了。只不过想起它曾经的红红的挥洒时,总还是有些自负的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