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畔
(2012-12-13 17: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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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散文随笔 |
冬日里的芳草漫漫,它青中间着赤与黄,远观,倒把颜色变异得好看。风轻轻摇曳着它,脉脉,与映斜阳。
芳草中的阡陌,你在逡巡。
时而搔首,仿佛烦恼。时而仰观天色,仿佛沉思。时而踢一踢草丝,时而侧耳听一听风息。
总是独自。象有很多思绪,又象单薄得浪漫。
远观,你也是一片草,在冬日的南方,依约枯黄,依约草润,变幻着颜色。他以为你死去了,偏又能活过来。离离原上,年年青又黄,黄又青。你似渐渐甘于季节地变迁,只听流云飞渡后,翔逸的清风。
也不知你是在自怜,还是真有人在呵怜着你--比如他。却又不象自怜。枯黄的颜色依然故我地仰望着蓝天,默默等待,那草长的又一年!
你甚而渐渐有些自豪起来。他老听见你含笑“哼”一声,然后仰着高傲的头,幸福温暖地从他的面前走。他见草木经冬有枯死的,只你年年春又来。象一束命定的光,闪烁在蓝蓝的天空里。
依约还有些调皮的浪漫。你不说爱,却总象在爱。你不说爱,猜想却一次次地来。其实爱与不爱,只要没有真正去伤害,就都是好的。你不过看什么都觉得温暖,仿佛寄身在大家园里,每一株花草,都是属于你的血肉。
没有人来问你,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一目了然着。
一目了然。他却总觉得他不懂你。他不懂你,也不敢走近你。只相望遥遥。
相望遥遥,花期自了。仿佛听到风的嘲笑。
离离原上草,不过是一岁一枯荣。自在处,只在这原上,红霞深处,夕阳的无限好。
有一天,当青鸟衔来红豆枝,是不是才可见南国发清诗!
想到这里,你又轻轻踢着草丝。
他看着心疼,草丝是你,你踢它则甚?
你说:我就爱踢哩,关你啥事?
他无语。只想着。也不过我的心音,你怎么听得见!
草丝摇在斜阳里。你的眼光飞过来,有几丝得意!这就是灵犀。
砰然心动!却还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