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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金和阿银

(2012-04-29 17:46:15)
标签:

杂谈

分类: 短篇小说

阿金和阿银



    早间的一场昏天黑地的暴雨过后,下午的阳光又这般艳丽的。天地变化,也如人境一般无常。

    小银一觉醒来,习惯性地奔窗口看外面的景色,却见绿草花丛中,阿金正孤孤单单地在那里守望着。望什么呢!小银想。她飞快地向阿金跑去。只见阿金正在眺望着不远处的一双猪狗。那对猪狗正在对话,它们一会儿象聊得很高兴,一会儿却又掐起架来,另有一只公鸡又在旁边的树下踱着步,好象也在倾听观看两猪狗的行动,时不时咯咯咯叫一声。到底小银觉得公鸡又象在看她和阿金。果然,远远的,她看到公鸡对她一阵凝望后突然又踱开。它老在逡巡。阿金的目光却更多的象在看那对猪狗,他的表情既不象责怪,又不象沉思,仅象是在纯粹地看着。小银便忍不住跟着他一起看那对猪狗。

  阿猪阿狗的对话又象简单,又象复杂。小银约略地听着。却有些觉得烦。她不爱听,同样不喜欢听公鸡类似于母鸡的咯咯声。她便拉拉阿金。“看什么呢?有什么好看?”

  阿金这才发现了她。笑了笑。无话。阿金老跟她无话。他仿佛认为他不说话,阿银也会懂的。阿银只得猜想他的心事。却总也猜不透,只好百无聊籁地陪他看。

  到底阿银看倦了。她便想离开了。趁着天色正晴,这天时,一霎晴时一时阴,阿银觉得自己的智慧有限,顺时顺意才是最好的。阿金却还在听那猪狗说话,阿银便说:“听听也好,不要太入心哦。”

  阿金又回头看她一眼。

  “我要走了。”
  阿金点点头。见他还无话。小银到底有些留恋着。一步一回头。只见阿金还静静地坐着。那身影在阳光下颇有些孤单。那猪狗却是闹得欢,那公鸡也逡巡得似别有深意,小银但愿它不要再咯咯叫,那跟它那外形不相配。但她没有说出来。阿金总跟她说着要包容。小银不似阿金,小银老敏感地猜着些什么,但是阿金的宽厚好象老挡走她的担虑。

  小银想着阿金是什么时候来到这片农场的。想着它来后自己有了玩伴的快乐。想着阿金那一身金毛给自己的温暖感觉。阿银觉得自己的心软软的,如这渐渐软下来的阳光。好想再依在他身边一会。可……

  眼见得天又阴下来了。阿银跃上窗台,然后忍不住回头叫:“阿金,快下雨了,快回家吧!”

  阿金听到了她的叫声。回头看她一眼。“知道。”他应着。

  小银这才跃入屋里,走向炉边。她在炉火边看了一会火光,便觉天暗了。不一会飘泼雨便下来了,又象晨起时那样锤鼓般的。小银一听雨声便扑窗前看。阿金和那猪狗都不见了。公鸡也不见了。想是都避雨去了。

  小银没来由地叹息一声。有雨从窗口泼进来,沾在皮毛上。小银关了窗,又走回炉边观炉火。过几天主人家就要搬迁了,小银也会随着去。只不知,以后还有见到阿金的机会吗?

  炉火扑喇喇的。恍现着阿金那沉静的面容和金黄的毛发。小银叹息了一声。把自己绻成了一个球。她睡着了。梦中,她听到阿金说:“随缘吧,有缘会相见的。快乐!”

    “快乐!阿金!”小银在梦中应着,不觉拿猫爪子洗了下脸,继续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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