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纷纷说:你要柔些,不要太刚烈。
柔好象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也不是不懂得柔的好处,但好象渐渐那跟我有些无缘。总象火,被风助得旺,燎原之势自己也控制不住。
谁叫你如飞蛾要扑上来呢!就不要怪火势损伤着。你自己傻傻地要惹火,也难避了那些风的助势。风总是有些狡诈地在一旁寻找机会,火却常常忘乎所以。
但忘乎所以也没关系,有些损伤或者是必须。
什么时候能控制这生命里的火,让它化了随物赋形的水?
倒是挺佩服有些人的,总能用轻描淡写的话语,消融了这火,让火想烧也无从烧……懂得保护自己才是智慧的吧。他们也说要懂得保持自己,不让自己损伤。
其实火在烧的时候,挺伤自己的,必得借着物,这物是身,身在火里总有化为灰的时候。也不知这身体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火,一烧起来,就是疯狂的态势。
还要责你太笨,明知道这是一团火,还要去惹,于是,火不辨亲疏,一味烈焰如潮。
为何明明一切都是你的,你却还是要这么折腾呢?你把一切的福气荡尽了,只剩下灰了。还徒叫别人看了热闹去,又连带着这火看着袅袅烟惆怅着。
还是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吧,又因为穷困了这些年,突然可以有机会表现了,就要摆些比别人了不得了的态势了。
一地狼藉碎片,到底如你丢失了的面子!
而我在一声声的“你要柔些”的劝告里,依然故我,柔……真是一个让人纠结的词。却原来真正的品性里,柔是个遥远的东西,是故梦,……只有享尽恩爱的女人才可以在眼角眉梢里有那么一缕掩不住的幸福的温柔吧。
我缺了柔,想是理所当然的事。
即不得柔,飒爽又何妨。本如红枫,便是要如火般燎原的。又是要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的刚烈的。你听金风簌簌的吹,它一点不觉该认为自己卑微需软弱!
但惆怅于那笨笨的飞蛾。怎么竟是你来惹火!怎么你竟是一只飞蛾,一味地在向往热与光里浮躁飘散得叫人厌憎。我总道你是蝶,却原来也不过是飞蛾。你合该常葬身于火!
那时间那朵阴柔的鱼腥草曾经诱你陷于僻静的角落,如今,你又因自己的轻薄凉性让自己蹈火。我竟不是水,或者说,我竟然成了怒水,这怒水如海啸,想吞噬一切。
你当再一次感激那些柔的事物,悄悄消融了这怒火,退了那怒水。但你需沮丧于你的方寸又瘦几分,而你嫉的那些则高几分。伤的是我,陪着你成了别人眼里的张狂。
看着那残存的碎片。难禁一种羞涩。为何屡屡看错助错,象是命定的,谁叫我陷在这注定错错错的境遇里。该对的,永远在远方,近的,偏偏老是错。
我还要跟你说些什么,好笑的飞蛾,一次次的劝戒只换来怒之火。一次次的良言提不醒梦中人。喈叹处,自己也不过是受风摆布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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