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交融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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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随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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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阳好烈,那些花象被在火中烤。仿佛听到她们的声声呼唤:“救我,救我,让我走出这水火天!”
谁又能救得了你呢?倚着水滩想着那些花,真希望有一双素馨手,悄悄地伸过去,或者为她们搭篷,或者干脆就掘土取株,把她们也移入浓荫掩映的清凉境!
遥遥地望着,只见那花儿在爆阳的火焰下仰首吐息。那有些因缺水而焦裂了的花瓣微张着,仿佛正渴望着雨露的滋淋。她曾经枝叶离披的模样,如今因的烈阳的烤晒而变得有些缺水的起皱。
“下雨吧,天,就请你下一阵及时的甘露吧!”她忍不住也为这些花儿祈祷。可是烈日炎炎,就在长空照着。“想不到你爆烈起来竟是如此的厉害,何以伤及这些可怜的花儿,你曾经温煦的心灵呢?”她又忍不住地问。
烈日无言,它只闪烁吞吐着它的烈炎,仿佛在发泄心中多年深藏的怨恨。
“救我!救我!”又听到那个声音了,仿佛来自己的心底。闭上眼睛,又似乎可以看到一双烈焰中焦灼的眼睛,还有一双向自己伸出来的求救的手。
她的心不由也浮起了一种焦灼的痛。只能眼睁睁的,看四野空旷,“没有人能救你。我也不能!哦,我自救尚且不能呢!”
水滩中,她微微动了动自己的身子,看看身边浅浅的水。这水于我没什么用处,于你,却是甘露,只可惜,远水救不了你那的近火呀!
正心中漫染烟愁时,突听得一个清脆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姐姐你看,那锁在浅滩中的生灵是谁?”。她抬起头,只见一朵浮云上站了两位华衣的仙姬,一穿着红罗衣一穿着青罗衣,都十分袅娜清丽的模样。说话的是红衣的女子。只见她明亮着一双眼很是温情地看着自己。
“是一条龙,一条困在牢锁里的龙。可怜的,我们的同类呢,怎么就困在这浅滩里走不去了呢?瞧她也真憔悴。”青衣的女子说时手中拂尘一甩,“待我助她一阵雨,看她能冲出这浅滩否。”
于是连续甩动拂尘,霎时间团云四合,烈日败走。又闻得雷声震响,仿佛听到云层中有磨刀霍霍的声音,接着便见云层裂开一道闪电,倾盆大雨霎时间如泻。
当雨水打入焦渴的土地,她只听到一声声的欢呼,是来自那些花朵。雨中,她移目过去,花儿舒展着腰身,雨幕里象是在幸福地跳舞。
她的心里却突然一阵莫明的悲伤。只觉得眼中有热液流出,与那雨水合了一块。又觉出滩涂间的水位渐涨,终于可以把蜷曲的身子慢慢舒展开来,舒适之感在筋脉里如清泉流淌。
雨越下越大了,她借着水势向外滩游去。那云层中的两女子看着她金黄的身子在水中渐渐得心应手,舒展得那样美,不由欢快地相视而笑,红衣女象个快乐的孩童似地雀跃着,“姐姐,你看,你看,她出去了,她出去了。”
是啊,出去了,我也得以离开了,离开那水火交织的天地。她感觉到那样惬意。那样悲喜。
“咯咯咯,咯咯咯……”朦胧中,她听到一声声清脆的笑从天界传来,啊,她翻了个身,仰望着穹苍,一个声音在说:“谢谢你!”那是发自她的心底。
“咯咯咯,咯咯咯……”那笑声还那样清脆,一声连过一声,如珠玉似的。只是她感觉到一双手在推自己,她不由自主地睁开眼睛,便见到一张圆圆的脸蛋,一双晶亮的眼睛,“妹妹!”她叫了一声翻身坐起,才发觉自己是做了一个梦,原来刚刚的所历竟是一场梦境!她有些感叹!
妹妹笑着说:“姐姐,你怎么在梦里说谢谢你,你谢谁呢?”她还有些恍然,也只回味着梦中景,没有答她。起来推开窗户,明净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来,绿叶在阳光里如玉。
心何以焦灼,怎生此烈日炎炎之梦?她只觉得迷惑,却见花台上一株清茉莉,一株红月季,都开得那样美!
想起梦中的双仙,她不觉莞尔一笑……却原来,这就是水火交融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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