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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为何物?

(2009-12-02 20:47:07)
标签:

青瓷

茶水

猪朋狗友

黑衣

中茶

情感

分类: 短篇小说

http://blog.stnn.cc/UpLoadFile/2009/12/1000836074.jpg  当质彬告诉紫萝说:“她们两个又打起来了!”的时候,紫萝的心里只有叹息。“两个傻女人!”

  她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质彬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和她大约有三步之遥。他似乎对她这句话不是很赞成,偏又欲言又止。

  他在紫萝对面那张台子上靠着半坐着,想着些可有可无的心事。紫萝感觉到他的沉默,便问:“你没去劝架吗?”

  他抬头看着她,“劝什么架?”

  “叫她们不要打呀!”

  “你以为我劝得了?”他说。然后也是一声轻叹,“其实玫用不着那样对待馨怡。馨怡已不是她的对手。”他皱了皱眉头,“馨怡其实满善良的,如果玫不一再逼她的话。”

  “是啊!”紫萝轻轻说,想起从前那个优雅美丽的馨怡,对比如今芳心似乱,不知怎么安排自己的馨怡,不免心里生出疼怜。

  给自己和质彬冲了杯茶水,然后捧了一杯送到质彬面前,看着质彬接过,听着质彬说“谢谢。”她自己也抿了一口。暖暖的茶水流进胃里,感觉是别样舒适。两人都沉默了,好似不想再去想那两个冤家的事,那毕竟也不是他们俩可以开解得了的。所谓当局者迷。

  在屋里静静地坐了一会,质彬看着她的身影徘徊着走到窗前,也看着她靠在窗前喝茶的侧影。她不说话时静静的模样真象一首镶着画的诗。质彬不由自主地想,什么样的男人才适合她。

  他想着这句话的时候,一口气喝完了杯中茶,然后就跑到她身边,把她的茶杯夺走放在桌台上,拉起她的手,说:“走!”她便有些莫名地被拉着跑出了那间百草园中的小木屋。

  屋外的阳光真温暖。“你是带我出来晒阳光吗?”紫萝想问。到底没问。

  他们穿过园子的时候,看到一身红衣的玫正意气风发地在和一身素白的馨怡打斗。馨怡明显处于下风,有些狼狈。馨怡好象很想中止这场斗争,苦于玫苦苦的纠缠。而一身黑衣的青瓷正有些无可奈何地躲在一株槐树下,努力想不看她们打斗,却又不得不一直停在那,看她们这样纠缠不休。青瓷不由有些自怨自艾地想:“也不知为什么我的桃花运这么旺!”他忍不住对着心里的一面镜子自怜自伤着。可是,谁也不会知道他的复杂心思,相反,紫萝一想到他任一双女人为他而斗却不为弱者说句公道话,是个自私以极的绣花枕头男人。可这些,紫萝是不会轻易骂出口的,她只在内心鄙薄着。

  当青瓷正在心里照镜子时,打斗中的馨怡看到质彬和紫萝,她不由自主地叫,“紫萝,快来帮我!”玫哈哈笑,“我看谁敢管我和这个女人的事!”什么嘛,紫萝心里突然很讨厌这个玫。她于是挣开质彬,一阵风似转过去,拉了馨怡就跑。

  “站住!你好大胆!该死的紫萝!你不怕我跟你算帐吗?”听着玫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叫,紫萝只想笑。质彬跟在她们的身边,他们都听到青瓷在劝着坏脾气却强悍的玫,“好了,老婆大人,我就在你身边,不是没人把我抢走吗?不要生气,会变老的!”他不说最后这一句可能好点。紫萝心想。果然,只听空气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啪”,然后,一切归于静寂。紫萝回头一看,青瓷和玫面对面站着,青瓷抚着半边脸,玫面无表情。紫萝脚下不停,怕馨怡回去,所以很快,这幅画就消失在眼前了。

  现在,紫萝、馨怡、质彬三人在郊外的一条溪边涤足。质彬终究无聊,跑到溪里摸鱼去了。紫萝回头看了看默默无声有些沮丧的馨怡,也不说话。

  质彬抓到了一条鱼,正高兴,可是它在他手中一滑,又溜走了。质彬气恼地在水中跳了一下,又去追。他孩子气的模样害紫萝“卟嗤”一声笑出来。馨怡便也微微一笑。这一笑真好,天空又明净了。

  紫萝回头看馨怡笑,馨怡抬眼看了看她,象是看出她的关心,就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然后说:“玫强势惯了,她也可怜,为了他受了不少的罪,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不过这也好,我的日子挺寂寞的,有个人打斗也好。”她又象是在自嘲。到底还是掩不了一丝失意。

  “青瓷……”紫萝毕竟没问出声,原是想问青瓷的,心里却还鄙薄他,以前觉得青瓷很有魅力,自从这两个女人为他斗成这样后,紫萝觉得这男人丑死了。如果不是因为喜欢馨怡,真不想谈到他。

  馨怡听到“青瓷”二字,脸上是黯然。“这是命吧,命定的相遇,我们三个前世一定有仇,今生才会冤家路窄了。”紫萝听得又是“卟嗤”一笑,她心里觉得这形容贴切。

  馨怡便也微微一笑。她好象心情好些了。捧了捧溪水洗着脸。紫萝便走过去为她理了有些乱了的云鬓。馨怡有些感动地看着她,“玫很会交朋友,我一直很羡慕她。有朋友真好,尽管,也有许多的是猪朋狗友,只会帮她对我使坏,给我压力,可是,没朋友的人孤孤单单的,想有个依靠都没有,一味地任人欺负……我有时挺羡慕她的,其实玫是个有福气的,幸福的女人,就是太强了些!”馨怡有感而发,眼中毕竟有了泪光。

  紫萝心里又泛出了一丝怜惜,是啊,如果说热情洋溢的玫是热闹而快乐的,那么,优雅宁静的馨怡却是有些寂寞和空虚的。热情洋溢的玫身边有个万人迷青瓷,优雅宁静的馨怡这些年来,却兜兜转转无所归依。是因为馨怡太天真太善良吗?还是因为爱从来都是莫明而伤人的。

  想着这些的时候。质彬已经用树叉叉到了几条肥鱼。他高兴地跑去生火烧鱼。馨怡也跑去帮他了。紫萝后来吃着质彬烤的鱼,问:“你刚刚拖我出来是什么意思?有什么目的?”

  质彬一边烧着鱼,一边说:“你才记起问我这个啊?我还以为你当侠女当得没记性了!”怎么这话象有些酸。紫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质彬想了想说:“其实我也忘了我为什么带你出来了。也许老天想你救馨怡,所以特别让我傻冒了一回!”紫萝几乎跟他同时打起了哈哈,两个人快乐地笑着,互相打骂了对方一下,又吃着鱼。馨怡也不参与他们说话,只是一边吃着鱼,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说话。她的眼里有些羡慕,只觉得质彬和紫萝很般配,却不好意思说出来。

  紫萝到底懵懂些,浑然无觉。后来质彬在夜空下吹起了风笛,紫萝和馨怡并肩坐着。看着头顶的星空,馨怡觉出了久违了的宁静与安逸,她叹了口气,“要是可以常常得这样平静的活着就好了……”她到底没把心思说来来。只觉得疲,便倚着紫萝闭目养神。

  夜色渐深,有些寒意了。质彬看看周遭,终于走过来说:“我们还是回去吧。天气渐凉,不要着凉了。”馨怡和紫萝便起身。可是,林外却传来马蹄声。三人回头望去,却是一身黑衣的青瓷骑着一匹马来了。看到馨怡他才一脸释然的表情。催马过来,在三人面前停住,他向馨怡伸出了手。

  紫萝气嘟嘟地拍落他的掌心,说:“你又来勾引她!”

  青瓷不语,只又向馨怡伸出了手。

  馨怡看看他,又看看紫萝和质彬,终于满脸歉疚。紫萝看到她伸手放在青瓷的手心,气得直跺脚,“你这个傻瓜!”馨怡坐在青瓷身前,垂下了脸。看着青瓷纵马和她扬长而去,紫萝气得柳眉倒竖。质彬也只哈哈一笑,调侃地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真不知情自何起啊!”紫萝横了他一眼,也不理他,只向前缓缓走去。

  质彬默默地跟着她。……天空的星子亮得有些晃眼了!紫萝吸了口气,只觉得心头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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