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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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随笔 |
http://blog.stnn.cc/UpLoadFile/2009/11/1000833566.jpg “那年的春天……”
隔着竹窗,她听到有声音象春莺阵阵传来,象是两个女子在窃窃私语,那声音时高时低的,她只捕捉住这几个字。
那年的春天。她有些若有所思地坐着,心里飘过一缕烟般的思绪。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明净的春天,空气都象是跃着些水晶般的玻璃透明。风轻得象丝缎般的柔软!
那年春天,她还有梦。心里满满装的都是属于少女的七彩梦,那些梦真象一部部的童话,又象春天的鸟儿,总是啼鸣得那样愉快,又象阳光般的清亮和温暖,总渲着些绿的底色。
可如今……
隔着竹窗望出去,大地一片寒流中的瑟索。只有人语以及人潮动处,还可以感觉到一些暖气。
她将双臂支在竹窗栏上,呆呆地望了一会窗外。心却还在思忆里。那些秋千架,就座落在林苑中,一座座错落有致,三月的时候,踏青的仕女总会在那里感觉飞跃摇荡的自由与快乐。好象那时候她也曾那么娴娴静静地独自占了一座,轻轻摇,轻轻荡,感觉着双脚离空的那种飘移感。
她不象得别人家有挚友亲朋,总习惯了孤独来往。也习惯了静静地独居一隅,欣赏别人暖莺春燕般的笑语和如花般的笑靥,就是这样,她宁静的心波才感觉出快乐的温暖。
直到有一天,她又去到了那里。却已不是仕女踏春时的热闹,整座林子除了鸟儿,树儿,花儿,似乎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是啊,那还是春天,一个美丽的春天,如诗的春天。
她记得自己又轻轻地在那座秋千架上坐了下来,把一只脚轻轻在地面上一点,便感觉秋千架的晃动。有一种诗般的意兴如水一般,柔柔地在她的眼里晃动。袅晴丝春梦如烟,醉重岚春思盈袖。总不觉轻轻含笑,诗情总让眉波似暖。
如今,那座林子却似乎添了些寂寞了,是因为轻鸿的远去吗?
远远望去,林烟又似得依旧,翠绿却渐显阑珊。
一枚落叶飘飘落下来。空气有些冷冽。伸在窗外的十指有些寒冷,仔细看看,冻得都有些发红了。缩回身。把窗关了。她折回榻上坐下,顺手把那条绵毯盖了双脚。
屋子里好静。光影透过窗棂在地面上铺着光辉,作着多情的画。
想起多情的画,眼前又闪过荡秋千的样子。还有,那一枝后来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画笔。还有一双眼睛总是带着些欣赏,从各个角度将她打量。而她却是无所觉的,直到那一天,他出现在她的视线,唇角散着淡淡的笑,捧与她一幅画,画里的她,温柔娴静,坐在秋千架上,脸上的表情是温柔,是如梦……
后来呢?
她的眉间挑了挑,后来……她笑了,能有什么后来呢?后来是心窠里的梦幻,总是随意地变幻着爱的温暖,只又象梦一般的,触了白日的光芒,便只遗下了恬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