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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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随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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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推开那道门,走了进去。只见那屏架下挂有一画,画的却是蜂飞蝶舞,尘嚣满天的园林。正是一山秋景,何来蜂飞蝶舞?梅正奇异时,又见那画中园林,别有一株桃花,却是雨困孱愁的模样。
梅悄悄在架边坐下,执画而看。不觉轻轻一笑,又轻轻一叹。凝思间,便执笔用小楷在那画上题了一首《踏莎行。伤桃》
节令匆匆,春深几许?桃花霭霭偏逢雨。谁移嘉木倚尘栽,惹得蜂恼蝶儿舞?
雨困孱愁,都来谁主?借他一脉烟霞渚,荼蘼架下好读书,休教风乱添忧苦。
题好后,自个又吟诵了一遍,又似得满意,又觉得还有不如。却听脚步声来,抬头望,却是一身褐衣的兄,只见兄还是旧时模样,葛巾长髯,一副高古而温和的神态。梅赶忙站起,他便接过了她手中的画。
梅见他细细研读新词,便一笑而问:“值此深秋,兄何以想到桃花与蜂蝶?”
只听他言道:“昨梦桃花劫数,不觉有些怜惜,故画此画。”又将眼光看了看梅,“冬也快来了,由冬想到桃也!”目光却是炯炯,似有深意。梅仿佛见到了烟霞梅乡,云蔚桃源。不觉又是嘴角轻翘。
走出门来,梅看着深秋山色。只见枫叶凝霜,取次草木渐黄矣。
他陪着她于山中观景,又问:“去了那园了吗?”梅言:“该还的都还了。还要谢兄指点。”
他也只一笑,谦谦无语。
梅也无语,看着山色,想着心思,心底到底又得一词,便吟与他听:
《踏莎行·深秋》
霜重于秋,蕙容渐老,红花青杏黄蓉杳。深阁远碧意难描,悲风高树情何了。
醉眼寻花,烟追雾恼,清姿喜有岩间草,听云辨月竟丰奇,也着秋色千般好。
只听金风飒飒,流水潺潺。却似古鸣琴音。梅怡然醉了,脸上不觉又是淡淡清花,醉在阳光下。只觉得云来扶偎,霞还环绕。秋深矣,梅踽踽行于山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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