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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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声声慢》话语剑戟三杯两盏情感 |
分类: 心情文字 |
生命好象一直都在回望,一走一回顾,总也有断不去的丝缕,随着每一步多思而显迟缓犹豫的脚步,在微起的波澜间缓缓前行。
我不知道我最终的终点会停在哪一个方向,那些的多彩里,瑰丽丰富中总也有却不去的一些灰暗,一些消融散尽后的落寞,还有深深的孤独之感。
一直想要抓住些什么,到底象是什么都没抓住,一切都是空的。只有心里那种起伏的感觉才是真的,过程中那些悲喜欢怒是真的……然而当一切成为过去,又似乎都是一种幻影而已。
2
外婆终究老了,她枯瘦的身体已走到了生命的边缘。
几次去看她,从她能滔滔不绝地讲渐渐由于老年痴呆而沉入的幻觉中的那些有趣的话语,到现在的沉静无言。看着她枯瘦的模样,还有那木然的神情,心头总是不由地生出一些闷,那闷中涌带着眼面前的雾气,把心浸得酸而软。
原都以为生命能到如此高龄,旁人们就都可以安然面对,到底当真正的别离已显露它的痕迹的时候,谁的心里都不好受。
于是,陆续来看望的人们都在热雾里笼罩着,一个个表情都显露出沉重与难忍的辛酸。
就这样一点一滴地把生命化尽。到底生命是为什么呢?还记得外婆尚有意识时,一遍遍地问:“我有几个孩子啊?你是谁啊?”外婆后来的时光象是一直在回忆她的一生,所以她说出来的话都象是时而象个在孩提时带的模样。那时候静静听着,从她的话语里捕捉她从前的时光,一些生命的痕迹。
再一次面对缓缓消融的生命,我的内心不觉有无法捉摸的感觉,这感觉让我一次次沉入思索,心底有些无言的叹息。
真希望这个冬季早点过去。
3
有时觉得自己脆弱无力,有时又觉得心波里有潮汹涌,足可以撼天撼地。当生命的理想那样闪烁出它的火光时,心海里总有一把剑戟想辟破浪潮。可是,回到现实,才感觉生命是何其的渺小。
其实何必对周遭那样在意呢?总还是以为自己可以改变点什么的。因为生命中对于美好与明媚是那样的向往,所以才这样鲁莽地张扬着自己的热力,周遭偏却给予的都是荆戈的可忌,而我的心渐渐有却不去的猜疑。明知有些事不可以助长,当面对时,却还是得退一步。因为渐渐明了太刚则易摧的道理,可是当不得不柔而折的时候,这心头的火又这样熊熊灼伤了我自己。
只好一次次劝说自己别多想,应和着别人的话语,可以改变多少是多少。
终究还是觉得一切这样空渺。我觉得我到底还是虚伪和脆弱更渺小的,从前种种,难道都一直只是在云里梦里,从来没有真实过?
4
近来常想到李清照的那一首《声声慢》: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我到底还不到那样凄冷辛酸的地步,却有些害怕自己最终也是这样的孤零之感。在生命的道路上,虽渐渐摒弃了一些对于生命晦暗的忧伤,撷取着对于光阳的渴望产生出来的热度,却终究还是在寻寻觅觅中有了些冷冷清清的忧戚。久久地徘徊等待,我是否可以等来我想要的温暖与馨宁?我不觉有些期望又有些儿的悲观。
无言处,还是吟一阕《满庭芳》吧:小阁藏春,闲窗销昼,画堂无限深幽。篆香烧尽,日影下帘钩。手种江梅更好,又何必、临水登楼?无人到,寂寥恰似、何逊在杨州.从来,如韵胜,难堪雨藉,不耐风揉。更谁家横笛,吹动浓愁?莫恨香消玉减,须信道、扫迹难留。难言处,良窗淡月,疏影尚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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