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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
分类: 散文随笔 |
天气变得冷了。早晚间,手脚便觉冰冷。
夜是悄静的,我独自在内厅静静地坐着!
外厅里,外婆和母亲放起了潮剧,那属于潮汕大地特有的丝竹音声在静夜里传诵着。
这音声,让我感到了一种特有的淳厚气息。它们一波一波的唤起了我对于过往的记忆。
眼面前仿佛有烛火摇曳,戏台子上,水袖翩翩,青衣在切切哀婉于她的情韵,那音声在暗夜里总是传得那样遥远,三乡六里仿佛都可以听见。而戏台下看戏的人,人潮涌动,灯火也通明。
戏台子的对面,是神佛的位,香烟燎绕成蒙蒙的雾影。父亲牵着我的手,穿梭在人群中,引领我接近来礼拜的熟人。母亲则拈香,供起礼品,佛台前那样虔诚着。又有谁,放起了鞭炮,小孩的声音在叫……
都逝去了,只记得二妹的牢骚:“爸爸牵你的手啊?妒忌死了,我长这么大,好久没被爸爸牵着手到处走了!”二妹的这一声,让我感觉我的幸福。于今,更是如此想。多少片断,叫人心里有如蜜甜。
爱,永在心底。思念,也永在心底。
潮剧的音声,总是带着些让人眼中带泪的情节,那些音符总是在泥土气息里带出情多的芳香,虽然有些情节安排,也许是粗糙的。
今晚,静静坐在这里,听那声音,听那锣鼓,听那属于潮汕大地,特有的情韵与歌喉,我的眼中,随那音声,不觉噙起泪来。
总是莫明的……许还是因了这音声,心中总觉得又熟悉又怆然,这样亲近,又这样疏离。
这是一朵小花,如桂,野生野长,却芳香,带着泥土的清新香味。她总与风俗民情连接一块,雅俗共赏着。尤为年老者所钟爱。她是潮汕人心中永远的根,虽然于今大多人不亲近,可是,当久远地神思归来,突然亲近着这音声,根的情谊却随着香韵,淡淡地扩散进肺腑,无法不让那音声在心波里缭绕成动人的云烟,迷离着双眼。
又情多了,今晚!善感的情愫这样环绕着我的胸怀。你听,那一声声,含悲带切,那一声声,情韵又却似清雅……时而这样把它轻拈而起,她就袅袅婷婷的,含香而来,切切地,走入了你的心底,你突然会觉得,血液里有一种东西,成麻成酥,又脆脆的,将你联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