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鸥鹭忘机

(2006-10-17 19:13:09)
分类: 散文随笔
http://www.blogms.com/blogpath/UploadImgPath1/2006/10/1000491111.jpg

他们说,你还在那个湖畔停栖.湖水清清,你总是把你的脚浸泡在水里,坐在湖边弹琴.

我也想弹琴,在山里弹.我离你这样远,我看不见你,你也看不见我.可是,云烟罩着我,云烟也罩着你,我们都在云里雾里.

风很温柔,她的手就象我抚琴的手,这样忘情,她一下一下弹拨着那云雾,云雾就象那流质的纱,在她手里一条条的飘,一会儿如水滑过我的七弦琴,一会儿还在我的眼中停.我感觉这些云雾是那样的潮湿,真的是水,是雾化了的水,滋润得我的心境越发地清净.

湖畔的你也一样吗?你是那鸥鸟吗?有洁白的羽,你是不是一身长衫如雪白,你是不是还别着古远的斜襟?你用的琴是焦尾琴吗?我的却是绿绮呢!你头上有没有纶着雪白的巾,你还会不会,也留有仙风道骨的三绺清须?烟霭中,你的神情是否一样淡如水.你一边将洁净的手拂过丝桐,一边一定还若有所思地看着天边的月或是霞吧?

夜幕来临的时候,会不会有梧桐清影陪伴你?会不会有明烛晃晃照耀你?还是,你就只喜欢那天边的月,她是天灯,她是你心头的明珠?夜夜照你心窗如明镜?或者,你还会在这湖畔弹琴,象鸥鹭一样的忘机.

你的心中情是什么样的呢?还是这样淡淡的,淡淡的吗?超然脱于尘外,你浑然忘却人世的风烟了吗?

想用手拂过那轮月,一抹黑影似桂,又似污,我想用心头明净的水把她擦净.可我分明看到你在笑,在摇头,你正忘情地弹着琴,仿佛说着:本来无一物!.....

我便也低头弹着琴,你是我的导师,我与你不相见,隔着山岳一起抚琴,琴声如空谷中的淙音,又如水般明净.我也有纤纤素手是吗?我也共对着一轮月,月就在高天,罩我,罩你.我的四周是蔓草丛生,山石嶙峋,隐隐,有曲水跳荡.你的后背是青山,你的面前是湖水的明镜.

山水之间,我们各自忘忧,各自在做着逍遥游.我这边天边霞已隐,月正升在山顶.明净,清辉万里,你那里呢?

应是一样,不同的是,月映波心,波光中,你的手轻抚古琴,似忘机的鸥鹭,轻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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