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告别卡戎：途经爱情，他从他的全世界路过°
(2023-12-17 21: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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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飘雨桐碎枫片羽 |
分类： 飘雨清桐迎凤凰 |
第一章：何故
壹．
在寂静的夜里，任何声音都会被无数倍放大再放大。尤其，那刺耳的“呜～呜～”由远及近。凌晨两点多，香槟小区依旧灯火通明？这真是破天荒地第一遭。
C栋9楼，所有单元都打开着门。刑侦队的干警们，正在挨家挨户地走访调查。不少住客在小声抱怨：“这都什么事儿？”
事儿，不大不小——903，女主人吞药自杀。梳妆台上，还有她留下的遗书。非常简单的几个字：“何斌，我不应该嫁给你。”遗书中提及的“何斌”，据说离家出走了一个月。报警人何庸，女主人的儿子。他在阳台走来走去，脚下扔了一地的烟屁股。
遗书，用血写成。旁边的手机，还有十七个未接来电。此时，气急败坏地再次响起。显示的名字，老公。
贰．
陈韬迟疑了三秒钟，决定接通这个电话。
“喂？”
“你，你是谁？”对方很警惕。
“你是何斌？”陈韬的回答，不带任何感情。
“你到底是谁？”何斌气不打一处，什么情况？
“我是市刑侦大队副队长陈韬。”
对面是长时间的沉默，连空气仿佛都凝固在时间的分秒之中。
“我是何斌。”
“你在哪里？”
“我在楼下。”
“上来。”
一分钟后，电梯来到九楼。开门，见到了面如死灰的何斌。
“请你做好心理准备。”陈韬冷冷地看着何斌。
何斌点点头，他跌跌撞撞走入既熟悉又陌生的家门。迎面而来的，那是浓重到吐的血腥味道。既熟悉又陌生的她，躺在血泊当中。左手手腕被割得不成样子，左手边还有一张照片。
何斌看到那张照片，顿时跌坐在地。“是他！”照片中，赫然是成年男子的身体。并且，一丝不挂。五官模糊，依稀红唇皓齿、眉清目秀。
叁．
“他是谁？”陈韬追问。
“我以前的学生沈戎。”
陈韬死死盯着何斌，他脑海闪出无数问号。这是陈韬学生？高大帅气，应该是女人很喜欢的类型。同样的，也应该是已婚女人喜欢的类型。
这样的男人，做第三者最有资格。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何斌急急忙忙地分辩。
早在旁边蠢蠢欲动的何庸，此时更是按捺不住。他冲上来朝老爸就是一拳：“cao，你还惺惺作态！”
陈韬在旁边看着热闹，但还是要做出劝阻的姿态：“有话好好说！”
何庸杀疯了的样子：“都是他，都是他。不然，我妈就不会死！”
何斌三番四次欲言又止，这下子终于脱口而出：“你和沈戎那些破事儿，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肆．
听到“沈戎”这个名字，何庸就像泄气的皮球。他蹲在地上，拼命揪着自己的头发。不停喃喃自语：“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
看来，这女主人的自杀没有这么简单？陈韬看到自己队员都陆陆续续回到903，周边调查已经完毕。他拍拍何斌肩膀：“跟我回去做笔录。”回头冲着何庸喊着：“一起走，小伙子！”
“警察先生，这张照片能送给我吗？”何庸指了指，那被血染过的“沈戎”。
“他，他也是男的？”问完之后，陈韬有些后悔。
“是的，我们是一对恋人。”
“他人呢？”毫无疑问，这又是一个傻问题。
“他？我，我不知道。”
“我，我知道。”何斌的声音，似乎从天边飘了过来。
“你既然不爱他，为什么要缠着他？”何庸哭得像个泪人。其实，他就是个刚成年的孩子。
“那么，你把沈戎找来。死者手里还有他的照片，这必须问个清楚。”嗯，而且还是一张自拍的裸照。
“不，我决不联系他。”
“你老婆的死，可能和他有关。”
陈韬办案经验丰富，啥乱七八糟的人没有见过？那个男女通杀的他，又是怎样的呢？
第二章：卡戎
壹．
坐在陈韬对面的，那是个帅得一塌糊涂的男人。“眉目如画”，满是不受约束、自由不羁。
“警官，我过来协助调查。”沈戎笑眯眯的样子，陈韬看着都不免心动：“这家伙，真是他妈的好看。”
“最近，你和死者林晓梅有联系吗？”
“没有，我最讨厌这个女人了。”
“前天，12月2日。晚上10点到12点，你在哪里？在做什么？”陈韬一边风轻云淡说着，一边目不转睛望着沈戎。
“我不好意思说，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
“说！”
“晚上10点多，我和何斌在一起。晚上11点多到第二天中午，我和何庸在一起。嗯，他们都是我的时间证人。”
陈韬办案经验丰富，啥乱七八糟的人没有见过？他最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帅哥。
贰．
事实上，C栋903里没有沈戎的活动痕迹。反而，何太太临死之前还拿着他的照片。何庸的房间里，见不到他的全家福。反而，墙上、桌上都是沈戎的照片。全都是生活照，很多都是偷拍得来的。但无论任何角度，沈戎都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好看。
“原来，男人也可以恃靓行凶。”陈韬心里感叹。
“好，谢谢你的配合。”陈韬隐隐约约觉得，沈戎就是犯罪嫌疑人。但，他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支持。
“没事儿，这是我的电话。需要找我，随时联系。我可是热心市民哦！”伸手不打笑脸人，伸手不打笑着的俊美的脸。他懂，并且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
陈韬站在走廊尽头，看着沈戎消失在走廊那一头。陈韬忍不住胡思乱想：这个沈戎，爱你的时候会是天使；不爱你的时候，一定会比恶魔还要可怕。
叁．
何斌拖着沉重步伐，离开这个见鬼的地方。
林晓梅的自杀，完全不是他想象得那样。他似乎发现，自己搞错了什么。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直至，走出刑侦大队的门。他蓦然抬头，看到似笑非笑的沈戎。
“辛苦了，我送你回家。”沈戎关心地说着。
“滚！”
“你为什么翻脸不认人？”
“我只是警告你，离晓梅远些再远些。你对她做了什么？她为什么会自杀？”
“我什么都没有做，我能做什么呢？如果可以，我十多年前就做了。”沈戎面目狰狞，咬牙切齿。
“所以，我不忍心对你做什么。然而，我可以对别人做什么。”
“别人是谁？”
“你猜。”
何斌怒不可遏，直接朝沈戎就是一拳。鼻血，滴滴答答地染红了雪白的衬衫。
肆．
沈戎笑了，笑了。这多像十多年前，只是此时是在刑侦大队门口。当年，却在小学教室。
“沈戎，你怎么流鼻血了？”班主任何斌匆匆忙忙赶来，但依然错过了校园欺凌的场面。
“老师，他自己摔的。”副班长站起来，撒谎都不需要打草稿。
“是吗？”何斌看着沈戎，他乖巧地点点头。
不知所谓的四十分钟过去，沈戎跟着何斌来到办公室。他低着头，看着雪白校服上的刺眼血迹。
“你为什么不说实话？”何斌问。
“我不想给你添麻烦。”沈戎是留守儿童，父母欠债不知所踪。有的说，他们被困在传·销组织里。有的说，他们逃到外省不敢回来。
伍．
沈戎扑在何斌怀里，委屈地哇哇大哭。他依赖这个男人，不只是因为他是自己的班主任、是自己的老师。他内心有秘密，却从来不肯告诉任何人。
周末，沈戎来到何斌家里。那时，还没有林晓梅的出现。何斌指着客房：“周末，你可以过来。我给你补补功课，争取考进重点中学。”
沈戎求之不得，但他对语文数学英语毫无兴趣。何斌喜欢天文，他也跟着喜欢。
2006年8月24日，冥王星从太阳系行星中剔除。
何斌不无遗憾：“从此，太阳系只有八大行星了。”
“老师是冥王星，我就是卡戎。我一辈子陪着你，保护你。”沈戎一本正经地说着。
何斌笑了：“你是我学生，又不是我的儿子。”
“不，我不要当你的儿子。”
“啊？”
沈戎跑进客房，第一时间把门关上。“我，我想当你的恋人。”他的声音细不可闻，却在灵魂深处一再回响……
第三章：漩涡
壹．
沈戎顺利考上重点中学，何斌替他申请了贫困生的奖学金。
“老师，你等我。”
“等你什么？”
“等我长大，然后我们在一起。”
“瞎说！”何斌没有当回事，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没几年，他遇到了心爱的女子林晓梅。两个人顺理成章结婚生子，所有一切也都没有瞒着沈戎。他们依然有着联系，何庸特别喜欢沈戎这个大哥哥。
沈戎中学是优秀生，一路保送到了重点大学。何斌特别骄傲，这是他亲手培养的学生。
每年寒暑假，何庸都粘着沈戎。沈戎对这个弟弟，照顾得更是无微不至。何斌说：“沈戎，你就认了这个弟弟吧。”
“不，我不要是他的弟弟。”何庸气得面红耳赤。
“那，总不能你当他哥哥吧。”何斌笑着说。
贰．
何斌一直老老实实教书，林晓梅对他颇有微词。她心脏不太好，家族遗传的问题。所以，结婚之后只能当个全职太太。
起初，她根本不喜欢沈戎。何斌收入本来不多，但一直在资助沈戎。沈戎对她的态度也不好，并且还会背着何斌做些小动作。
后来，沈戎渐渐长大。他越来越帅，越来越多女孩喜欢。他对林晓梅，却越来越贴心、越来越和善。
林晓梅对沈戎，多了几分好感。甚至还有一些些胡思乱想：“难怪，现在都流行姐弟恋。嗯，小鲜肉啊。谁不想啃两口，搂着抱着的感觉一定很爽。”
所有这些，何斌根本不知道。直至，那天何庸的离家出走。
叁．
“何庸，你几个意思？”彼时，何庸高三。他的叛逆期，拖延得实在漫长。
“爸，我要住在沈戎家里。”沈戎租了个小公寓，然而只有一房一厅啊。
“难道你睡沙发？”
“这不是床吗？”何庸指着那两米大床。
“你还是小孩子吗？”何斌把何庸从床上拽下来。
“爸，你还不知道吗？我爱沈戎，我爱他！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啥？”何斌有些五雷轰顶。这小孩子乱说什么，什么是在一起？
“你看，这是我偷拍的视频。”何庸拿出手机，里面有无数视频。清一色的，都是他与沈戎的亲密照片。其中，不乏床·照。
“你疯了！”何斌倒吸冷气，连连退后再退后。他，撞到了身后的人。
肆．
身后的那个人，将何斌紧紧抱着。“你怕什么？”何斌回头一看，那是沈戎。既熟悉又陌生，这种感觉怪异无比。
“沈戎，你告诉我爸。你要和我在一起，你快说啊。”
“我和你爸单独说会儿话，你先出去。”何庸乖乖听话，沈戎说什么都是对的、说什么他都会照做。
“老师，我一直爱你。可是，你却熟视无睹。我得不到你，我可以得到你儿子。但，他毕竟不是你。但他身上流着你的血，他身上有你的味道。”沈戎越说越陶醉，何斌越听越恐怖。还没有反应过来，沈戎的吻让他彻底绝望。
“啊！”沈戎的嘴唇被何斌狠狠咬破，他满意地吧嗒吧嗒着。
“我要你放过我的儿子。”
“这是你的请求吗？”
“是的。”何斌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给你一年的时间，一年后我再回来。”从此，沈戎仿佛彻底消失了。何斌以为，以后都会风平浪静。
终章：落幕
壹。
一年后，沈戎回来了。第一时间，他联系的是林晓梅。那是11月1日，林晓梅盛装赴会。“亲爱的，我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天。”
这十多年，林晓梅守着何斌一直循规蹈矩。林晓梅以为，这是已婚女人的宿命、也是全职太太的人生。但她不能接受，身边还有这么一个活生生的诱惑。尤其，在自己老公不行的时候。
刚刚结婚那几年，何斌就很少动林晓梅。他的理由，要么是工作很累、需要早些休息；要么就是经济条件还不太好。总而言之，这个家庭还没有做好迎接孩子到来的准备。
林晓梅对避孕套过敏，她也不能经常吃避孕药。于是乎，两人更加“相敬如冰”。
贰．
事实上，林晓梅多多少少有些怀疑——何斌，他是不是不行？
少得可怜的几次温存，全都浅尝辄止。林晓梅还没有怎样的生理反应，何斌就已匆匆收场。还有几次，何斌都是“无功而返”。他坐在黑暗中，恰似静默的塑像。
一切的改变，就在那个夜晚。何斌就像疯了一样，他需要林晓梅、林晓梅也需要他。一次酣畅淋漓的交融之后，何庸来到这个世界。林晓梅怀念那个夜晚，可之后的夫妻生活更不和谐。
不可否认，何庸就是何斌和林晓梅之间的纽带。奇怪的是，何斌那次激情过后，他再也没能雄风再起。这让林晓梅特别郁闷。所以，不难想象她对沈戎有多么渴望。
叁．
当林晓梅如愿以偿得到沈戎的时候，她还奢望着将来的性·福生活。她还在甜蜜梦乡呢，那拉舍尔毯被人猛地掀开。衣不蔽体的林晓梅，顿时被冷醒。随之而来，房间的吸顶灯亮了。比灯光更亮的，那是来自何庸的目光。
“妈？”何庸惊呼起来。“庸庸？”林晓梅比何庸更要吃惊。自己的儿子全敞着浴袍，几乎赤果果地站在她的面前。
这时，沈戎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嗯，怎么都撞见了啊。”
何庸冲过去，强压着沈戎：“你在干嘛？你们在干吗？”
沈戎使劲推，怎么也推不开何庸。他表示无奈地说：“我欠你们家的吗？老女人来完，小儿子来。”
这句话有着太多的内涵，林晓梅转念之间闪过很多画面。她掐着沈戎的细长脖子，全然不顾那是她刚才还在吻啊吻的欲罢不能：“你敢搞我儿子？”
沈戎笑了，笑得床都在晃动：“是啊，你们我都搞过。可惜，就是没有搞过何斌。没办法，我只能从他的亲人下手。”
何庸冲着他妈破口大骂：“你还好意思？”第一次，林晓梅吼自己的儿子：“你喜欢谁不好，喜欢男人？”
肆．
那个夜晚，沈戎的主卧室特别热闹。打的打、骂的骂，沈戎是当中最疯狂的人。
林晓梅回去之后，还在试图与沈戎联系。沈戎拉黑了她，从她全世界路过。何庸回到大学宿舍，与自己的父母断绝联系。
12月2日，沈戎约何斌出来。直接并且粗暴——他发去了两张亲密照，一张是与林晓梅的、一张是与何庸的。
还是在那小公寓，沈戎提出条件：“何斌，我的老师。你就满足我一次，我就放过他们。”何斌朝着沈戎就是一拳，血滴滴答答落在白衬衫上。依稀仿佛，恰似当年。
何斌摔门而出，接着何庸来了。沈戎将何斌撒在自己身上的气，十倍百倍还给何斌的儿子。何庸抱着沈戎，美滋滋地睡到天亮。
几天后，何庸回家找林晓梅摊牌。打开门，只看到躺在地上、早已死透的母亲。如果不是何斌，他们家怎么会和沈戎纠缠不清呢？
END.
那一拳打出去之后，反而是何斌痛得咬牙切齿：“你这个狠毒的人，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对你这么好，你就恩将仇报？”“不，我只想好好爱你。就像，卡戎保护着冥王星。何斌，我真的没有机会了吗？”“滚，我去找·鸭都不会找你！”
“好，好！”沈戎掏出随身带的瑞士军刀，朝着何斌的心脏狠狠捅了几下。路过的行人，吓得尖叫跑走。外面的骚乱惊动了还在加班的陈韬等人，他们第一时间冲出来。
门外，死了三个人。何斌被沈戎抱着，滚倒在路旁的石基上。面朝着他们的，那是跪着的何庸。原来，死真是一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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