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 语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冷冰冰的说：“你不要弄出意外。”刚才还在抵死缠绵的两个人，在黑暗中保持沉默。

口述：叶敏

整理：慕城

听说，怀孕的女人都很幸福。因为，她肚子里是爱情的结晶。我，却怎么也不敢这么想。司徒涛躺在沙发上，看着无聊的电视剧。时不时的，发出一两声莫名其妙的傻笑。他的态度是那么明显，明显得令我心寒。可，这是我的孩子。怎么舍得，就这么扼杀了他的生命？

很久以前，我曾经问过司徒涛这个问题：“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冷冰冰的说：“你，不要弄出意外。”刚才还在抵死缠绵的两个人，在黑暗中保持沉默。这叫什么？好的不灵坏的灵？许是安全套有窿、许是避孕药过期，总之我怀孕了。

“叶敏，你这是什么意思？”看到我手上的验孕棒，上面有着触目惊心的两条杠杠。我没有什么意思，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司徒涛却一口咬定，这是我逼婚的节奏：“我说了，三十岁前只要事业。你还年轻，这么着急干嘛？难道，爱一个人就是要想尽办法拴死他吗？”

我蹲在地上，司徒涛的声音就像尖刀——就这么，毫不留情刺入我的心脏。现在摆在我面前有两条路：其一，我选择流产不要他。其二，我选择独自养大他。他可是在我的肚里，安安静静的存活了一个多月。直觉告诉我，这是一个男孩、活泼的男孩。我，不能杀死他啊。

接下来，司徒涛的消极态度令我心碎。（文/飘雨桐）家里的一切开销，他不再负担。每天早出晚归，即便在家也是看电视然后睡觉。与我，放弃了任何的交流。孩子怎么办？他不管。我辞职在家，迟早也会坐食山空的。他才不理：“这是你自己的决定。”我，活该吗？

原本你侬我侬的两人，如今别说亲热——最起码的交流，几乎为零。我甚至害怕，哪天司徒涛就会搬出这个家。我就像《小丈夫》中的袁帅，面临的问题：要么要大的，要么要小的。可，人家毕竟还是夫妻一场。我与司徒涛呢？只是同居超过两年的情侣。情谊，没法比。

摸了摸肚子，我没有办法。也许，我要当一回杀人凶手。杀的，就是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