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张力

 整理：慕城

今晚，轮到我当值。急症室水静河飞，这是好事。至少说明，没有谁生病受伤。就在这个时候，护士过来敲门：“张医生，有急症。”时间，十二点三十一分。希望，这个病人不要有大问题。我还想，有个安稳的好觉。我穿上白大褂，赶到急症室。再次看到那位大姐，她泪眼汪汪的望着我。

       又是她，我心里倍加不爽。她叫司徒娇，老病号。她不是身体上的病，是心理上的病。又或者，神经病。没事有事的，就跑来挂急症。说自己“心脏不好，呼吸不行。”然后捂着那丰满的胸口，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所有医生，见到她只有摇头的份儿。但不敢不接症，她什么事儿都敢做。

      “张医生，我就知道你今晚当值。”我们几个医生，基本上每人一天夜班。有心计算，总不会不知道的。上次，我见到司徒娇；上上次，我还见到司徒娇。她怎么阴魂不散呢？我能够感受到，她对我有着极大的兴趣。哪怕进行常规检查，司徒娇都会毛手毛脚的。我是男人，就当她不小心吧。

       “又是你。”我没好气的说。司徒娇很不乐意：“看到我，你不高兴吗？”“这次，你又是哪里痛？”“这里这里！”她用手指，大力地戳着自己的乳房。我皱了皱眉：“等一下，我叫护士进来。”“不要！”司徒娇从床上一蹦而起，挡在门口。顺手，把门关上。现在，轮到我忐忑不安了。

  “你要干什么？”“是这样的，我真的有点难受。应该与这天气有关，郁闷的慌。”“好，我开药给你。”“据说，按摩可以帮助血液循环。你是医生，应该懂这些的。”我懂这些，也不是用在你的身上。看她虎视眈眈的，还像个病人？我给逼到墙角，小白兔见到大灰狼似的在劫难逃。

  透过窗户，我看到护士还在外面。回复着信息还是在干什么，但是没有留意室内的情况。我刚想大喊、提醒她的注意——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司徒娇脱掉上衣，朝我缓缓走来：“张医生，我这病只有你会医治。别叫人，多难堪。”我才不傻，否则跳进黄河也洗脱不清。“小黄，你过来！”

      小护士蹭的站起，问：“张医生，什么事？”“这位病人需要留院观察。”随便编个借口，我要的是她赶紧过来。就是说话的空当，司徒娇穿好衣服，气定神闲的坐在长凳上。“我好了，张医生。下次，有什么事再来找你。”小黄打开门，司徒娇施施然出去。这才发现，我紧张得全身冒汗。

    回过神，我电话向老婆汇报：“我，差点失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