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张莉

整理：慕城

事到头来，还是没有办法。那种无力感，将我彻底摧毁。（文/飘雨桐）司徒涛什么都没有抱怨，但不代表他没有想法。特别是婆婆的到来，更是增加了我们之间的负担——心理负担。她从早到晚，唠叨的没完没了：“现在的人啊，这么娇贵的吗？一个保不住、两个保不住，都第三个了！”

司徒涛是孝子，他自然不会顶撞自己的母亲。而我自觉理亏，心虚之际也以沉默作为永远的答复。于是，婆婆更是变本加厉。不仅在家里说，在小区与认识的、不认识的街坊邻居说。是非就这么出来的，而她成为了最不合时宜的散播者。有一次，还是司徒涛忍不住：“妈，你少说两句！”

真糟糕，未来一个月都为着这件事付出沉痛代价。婆婆当场大哭大闹，说什么要媳妇不要娘。我成为了，造成他俩母子反目成仇的罪魁祸首。在这个家里，最伤心的不该是我吗？最伤身的不该是我吗？谁让司徒涛与我的血型还是什么不合？将他的血清打入我的体内，依然无法保住孩子。

“咱们是否应该离婚？”某个夜晚，我傻傻的问着司徒涛。他望着天花板，久久一言不发。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孩子成为了最困扰我们的事情。仿佛连亲热，都蹦着孩子而去。这让我无不拘谨，甚至开始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司徒涛有所感觉，他好言安慰：“别太在意，没关系。”

是吗？真的没有关系？婆婆每晚不睡，趴在墙上偷听这边屋子的一切动静。她会冷言冷语：“你们是在例行公事吗？”她是在为听不到更刺激的声响而郁闷？我很龌龊的想着。司徒涛装作没听懂，我尴尬的面红耳赤。“都结婚的女人，幸运的话都三个孩子的妈了。”我承认，自己的不幸。

我不同意做试管婴儿，因为承受不了第四次的怀孕失败。在我二十八岁生日那天，我大胆的建议：“司徒，你在外找个情人吧。她若是有了孩子，我可以替她养。如果她要我让位，也是可以的。”一边说，我一边哭。这是我的真心话，却实在舍不得司徒涛这个老公。谁让，我肚子不争气？

司徒涛铁青着脸，低吼着：“你瞎说什么？”“你不想吗？”

长时间的沉默，我心里明白了。安静笑了笑，他还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