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张力

     整理：慕城

我摸了摸，嘴角边的血。（文/飘雨桐）司徒娇一犯病起来，对我习惯性的拳打脚踢。这都该怪我吗？负责任的男人，就该承担一切的后果。包括，被打已经被冷漠。司徒娇的狂躁症，时好时坏。医生说：“这是心理病。”司徒娇怀过孕，我们期待着孩子的顺利出生。那次吵架，我动手推了她。

就这样，司徒娇摔倒在地。来不及送到医院，孩子已经流产。都怪我，没有忍住该死的脾气。都怪我，没有把司徒娇照顾好。医生嘱咐她，最好这半年别再怀孕。她变本加厉，半年不许我碰。理由？就说害怕避孕失败，诸如此类。我顺着司徒娇，毕竟在她面前我是罪人。狂躁症？真的假的。

我不相信，谁也不相信。斯斯文文的司徒娇，在家狂躁得就像疯子。先是乱砸东西，幸好家里没什么古董花瓶、贵重水晶。再是自残，咬自己的手臂、甚至拿刀片在大腿上划道道。我只能请岳母大人过来，看着她那疯得不成样子的女儿。总算稍微安静了几天，接下来就是对我肆无忌惮的发泄。

听过老公家暴妻子的，拳打脚踢要么就是床上施虐。有听过老婆家暴丈夫的吗？床上施虐，我也受了。偏偏是，不上床还要在床下折磨我。曾经试过还手，司徒娇就拿头猛烈撞墙。还嘴里哭着喊着：“你对得起我，你对得起我。”岳母大人抛过来，指着我鼻子大骂：“你看，好端端整什么事！”

喂，这能怪我吗？我撸起衣袖，胳膊手臂都是深深浅浅的伤痕。岳母大人没有再说话，抹着眼泪安慰她那披头散发的司徒娇。没有发病，司徒娇还是温柔可亲的。可狂躁症发作起来，我恨不得拿绳子捆住她。岳母大人在，她定然不忍心看到这个画面。离婚吗？我能申请离婚吗？以家暴为理由？

说出去不被人笑死，堂堂大男人还被骂不还口、打不还手。那么，难道以夫妻生活不和谐吗？别人只会以为，我性能力有问题、老婆才会这么抗拒。没有发病的司徒娇，说什么都好、做什么都不反对。可一旦碰到她，她就像贞洁烈女似的坚决不要。这令人纠结的无性婚姻，我该如何结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