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张莉

整理：慕城

好几个星期，司徒涛都没有碰我。对我厌倦了吗？（文/飘雨桐）我知道，父亲的要求过于苛刻。要在这座都市，买上像样的两房一厅——首期的几十万，没有父辈资助是拿不出来的。司徒涛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都还在大学读书。当中负担可想而知，我们不能也不是不愿向家里摊开手板。

最难堪的，还是父亲之后的那句话：“司徒，你不会让我女儿贴大床嫁过去吧！”男人要面子，可面子在金钱面前黯然失色。男人要尊严，可尊严在爱人面前如同英雄无用武之地。是，现在租住的房子确实不好。尤其这个多雨的季节里，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还得及时扫水，否则寸步难行。

我偷偷的，挪用了父亲给我的嫁妆。“司徒，这笔钱你拿着。”“我不用你的钱。”“都快结婚了，还你的我的。这，什么意思？”“我娶你，但不会花你娘家一分钱。”唉，我抱着司徒涛。眼泪不听使唤的，滴滴答答湿透他的肩膀。贫贱夫妻百事哀，没是夫妻呢。早已，“哀”得没有说话的力气。

司徒涛打三份工，反正早出晚归得不见人影。也不敢电话给他，影响他的工作又该如何是好？司徒涛再苦再累，只要我抱着他、他就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现在，即便我抱着他、他也很快睡着。我甚至觉得，他懒得搭理我。这是太累的缘故，还是生气了？我的父亲与他，之间的矛盾无法协调。

那都怪我，没有听父亲的安排。他给介绍的公务员，现在都是副科长了。而司徒涛，还在私企浮浮沉沉没有平步青云。但爱这回事，你说不清楚的。就这么不管不顾认定他，粗茶淡饭也不计较。可我受不了，司徒涛对我的冷漠。当然，缠绵不等于不冷漠。该是我想多了，相信自己的选择没错。

“莉，要再等半个月。咱们啊，就付得起首期了！”那天夜晚，司徒涛突然宣布这个好消息。“真的？”“恩。”他坚定的点点头。也就在这时，我赫然看到——司徒涛，胸前有着明显的红印。“咦？”我想看得仔细一些。司徒涛拨开我的手，“干嘛。”不对，那可是吻痕！最近，咱们都没亲热啊！

“你，对得起我！”我大吼大叫着，我将司徒涛推到墙角。

“你以为，钱来得这么容易？你以为，我喜欢服侍富婆？”

原来如此，我跌坐地上。这，该是谁造的孽、谁偿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