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林染

整理：慕城

或者，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谁都不点破，那是给彼此最后的面子。（文/飘雨桐）我甚至能够闻到，那个女人最浓烈的香水味道。张志和，你偷腥也记得擦嘴巴啊。他就睡在我的旁边，而体味有着各种混杂。我辗转反侧睡不着，很想找王海滨说说话。可今晚，他要上班直至凌晨六点。

拿钱能够买到的快乐，也是快乐。拿钱能够买到的男人，也是男人。认识王海滨的时候，他把丑话放在前头：“你不介意就好。”我笑了笑，说：“不介意。”无非是男欢女爱，玩玩就好。于是，我们开始了长达两年半的相处。并且，没有因为任何事情翻过脸。前提，咱们是在明买明卖。

“三年，咱们就三年吧！”这是约定，时间到了买卖也宣告结束。可爱情，哪有这么容易的收放自如。我觉得，爱上他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王海滨也不是没有其他选择，但依然呆在我的身边——没名没分，钱又算什么？能够物质补偿，却得不到精神上的富足。我是否，应该放他远走高飞？

“喂，你别离婚。”王海滨嘟嘟囔囔着，像只猫咪蜷缩在被窝里。他想我离婚，却不愿意给我思想负担。我想离婚，但有太多身不由己。婚姻，并非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的事情。牵涉的方方面面，连张志和都宁可睁只眼闭只眼。其他的，你可想而知。我想潇洒走一回，怕走进死胡同里。

“还有半年，你就走吧！”我逗着王海滨，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背对着我，算是悄无声息的抗议。那光滑的背部，还残留着上次抓伤的痕迹。我想笑，却觉得不合时宜。两性世界里，还是糊里糊涂过得比较简单。认真起来，谁都会吃重得无法开心。最好的诠释，那就是且行且珍惜吧！

那是前晚的对话，三言两语却在脑海翻腾。王海滨为啥要出来打工，还是最为辛苦的夜班？他随便找个借口骗我：“无聊呗！”他是担心，我若真的离婚会净身出户、一无所有。他还得担负，养起自己、养起我的重任。能赚多少算多少，两手准备总是没错的。而我，骑虎难下的进退维谷。

合约情人，难得也能爱得要生要死。只是，谁会成全我们？

我不敢挑战张志和的底线，先吊着这种不情不愿的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