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张宾

  整理：慕城

   人要翻脸，比天色变幻更是容易。欧阳丽莎冷漠的表情，足以说明一切。“你要离婚？随便。但有言在先，我也不会跟着你的。”我躺在床上，那熟悉的体味变得极其陌生。为什么，在我用情最深的时候泼来冷水？本来做出这样的决定，已是思前想后的结果。如今，我还得重新考虑。

  司徒丽莎是粘着我足足三年的女人，为此我时常感激得不得了。她默默站在我的背后，支持着我从普通科员做到副科长。在重要部门，哪怕小小的官儿都能握有权利。识于微时，更能证明真爱比金坚。但我有自己的妻子，我没有可以指责她的任何地方。于是，拖着拖着也就过了这些岁月。

  妻子张少芬生完孩子后，妇科病治来治去都好不了。于是，她主动提出：“张宾，咱们离婚吧！”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不不不，而是张少芬也知道有司徒丽莎的存在。她也自卑，我们几乎不能进行性生活。还不如离婚，眼不见为净。放她自由，也间接成全我和司徒丽莎。

  我也没有明确态度，只是内心掀起轩然大波。于是，我在司徒丽莎那里常驻。偶尔才回家露露面，这样的生活不能长久但也算惬意。司徒丽莎对我也很是服侍周到，当然我给的生活费也特别可观。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势头，也趁机提出了离婚的想法。出乎意料，竟被司徒丽莎断然拒绝。

  “为什么？”再聪明的男人，也有想不通的事情。再明白的事实，也有看不透的时候。我不喜欢问为什么，显得如此愚昧无知。但，司徒丽莎不该盼着我离婚吗？情妇始终见不得光，她就愿意活在黑暗里？她是在耍性子，和我开玩笑吧？我有点郁闷，她不严肃的样子简直儿戏的让我生气。

  “跟你说，我是个懒得很的女人。有人养着，长期饭票也不算太坏。但，跟着你那是不会的。我只合适做情妇，不适合做妻子。”不，我听得出这是冠冕堂皇的借口。“别绕圈子，说实话。”说实话，那是避免误会的最好选择。“你发现没有，你做的越来越糟糕了。再过几年，还行吗？”

  仿佛五雷轰顶，我起床不是、不起床也不是。尴尬，男人的痛。

哎，我没有和张少芬说什么。还能回归家庭，算是不幸中的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