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叶然

整理：慕城

你得承认，这个世上存在着各种性关系。有男人与女人、有男人与男人，更有女人与女人。我的姐姐是标准的拉拉，她从十岁开始就向全家宣布了这件事情。于是乎，爸妈对我特别紧张：“叶然，你呢？”我根本没有多少概念，只知道那天开始姐姐与我分床而睡。爸妈说：“别把小妹带坏。”

这有什么可带坏的，天性的东西谁都改变不了。姐姐叶慧才十岁，就已经语重心长的说：“然，你要听从灵魂的安排。”不知道灵魂有啥安排，我向来是个腼腆的小姑娘。见到人，习惯性的低下脑袋。哪有心思去看男人抑或女人，年龄小而发育晚。直至高中住校，我才和女生有亲密接触。

这没办法，大家同吃同住——差点，还同洗澡。都是公共澡堂，隔壁的水流声、穿衣声撩拨我蠢蠢欲动的情思。姐姐曾经绘声绘色，说出自己与小女友的第一次。我听得面红耳赤，心里嘀咕：“林小红，她那晚那个我。是不是，我也是那个？”林小红失恋喝醉，压着我手脚并用、亲个不停。

那可是我的初吻！气得我咬着林小红的嘴唇出血，我当是惩罚、她当是鼓励。如果不是其他舍友“及时”回来，恐怕我的贞操不保。有一就有二，我倒是对亲热有了些微概念。与女子如此，与男子怎样？我回避林小红，一来环境不对、二来对象不对。换做班花王丽丽，或者我还求之不得呢。

高中，学业为主。况且，才三个月后我就由住校改为走读。姐姐读大学去了，少女的心事无人分享。我也患得患失，自己如果和姐姐一样怎么办？爸妈会不会疯掉？但我觉得没什么，都是人、都在爱。高中因为大病，我竟然无法参加高考。之后，直接出来工作。爸妈意思：“别逼孩子了。”

走进社会，我像是放飞的小鸟。已是成年人，我有自己的决定权。搬出来住，到底为什么？因为我拍拖了，那是个高大帅气的男生。但，他的任何亲密动作让我反感。是我不爱他，还是他不够爱我呢？所谓的初夜，别别扭扭的交出自己。那晚之后，我思前想后：我该是，不喜欢男生的人吧？

于是，我踏上了比较愚蠢的道路。我开始交往不同的女性朋友，她们的共同特点：喜欢女人。我承认，我有目的性。只想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男人抑或女人——还是，男女通杀。她们都觉得，叶然是个纯粹的拉拉。我的内心，却有肮脏的想法。是在亵渎她们吗？不，我只想找到真的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