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叶然

整理：慕城

张志和恶狠狠的说：“你假清高给谁看？”我没有给谁看，只是做人要有底线、要有原则。我知道，拒绝张志和意味着什么。我也打算，辞职离开这间家教中心。张晓娟从小卧室出来，望着满面怒容的父亲和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我。她“哇”的哭了出来，这过分低压的气氛实在吓坏了可怜的孩子。

我蛮喜欢张晓娟的，可惜她有比较严重的自闭症。主任找我之前，已经对张晓娟的情况有足够的了解。她建议：“那就找家教好了，一对一教学。”其实，这位老实的女人也在替我着想。上门家教，比在中心集体家教赚更多的钱。张志和没有意见，财大气粗的人根本不在乎。接来送去，还嫌麻烦。

哪有什么自闭症啊？和张晓娟接触之后，我觉得她是装的。无非，想自己的父亲多些关心她。孩子的妈妈一天到晚都去打麻将，要么就逛街打扮——过着阔太太的生活，唯独对孩子不理不睬。因为她是女孩，张志和想追个儿子却追来追去都追不到。如此这般，家里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的闹腾。

“老师，你比我妈妈还好。”“傻孩子。”家家有一本难念的经，竟然与是否有钱没有关系。想到这点，我对张晓娟更多疼爱。张志和也更喜欢呆在家里，偶尔还会配合着完成亲子作业。我打心里，发出欣慰的微笑。但也隐隐觉得不安，张志和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说话不太正经，我开始提防他。

就在前天，张晓娟生病了没有告诉我。我如常去到张家，与张晓娟的母亲打了照面。来不及问好，她“哼”的一声走开。我没招她惹她吧？估计她心情不好。再进门，张志和呆在客厅抽着闷烟。孩子呢？“她不太舒服。”“那我下次再来？”“既然来了，不能让你白跑一趟。”张晓娟，硬被叫起。

孩子不在学习状态，发烧要喝水、喝水多了就上厕所。跑来跑去的，耽误不少时间。最后，我说：“先这样吧，你去休息。”我呢，改完家庭作业再走。张志和也过来了解情况，我耐心的解释张晓娟的学习进度。就在这时，张志和突然按住我的手：“叶老师，你愿意当我的情人吗？”他是抽风了？

我一蹦三尺高：“张先生，你什么意思？”“我喜欢你，这还用问吗？”“不！”“我来包养你，你不用当什么老师这么辛苦。”“开什么玩笑。”“你真不愿意？我就去找你们主任，说你勾引我。”“去吧，请随便！”不是清高，只是我还有尊严。没了这份工，我重头再来。小三？请你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