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林弢

    整理：慕城

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玲表嫂却是标准的不熟不吃。那次以后，我几乎和小表哥再无来往。估计，这个决定让玲表嫂损失严重吧。那个月，是我最不想回忆的部分。算不上人生污点，但总归是不光彩的经历。我还得左瞒右骗，母亲才对我的“中奖”半信半疑。突然多了几千上万块的，不好交代。

大三那年暑假，我从湖南跑来广东这边。一来游玩，二来考察环境。我毕业之后，是留在那边还是过来发展。我住在同学家里，硬塞的几百伙食费被推了回来。阿姨特别亲切：“你是阿俊朋友，我就当你自家孩子。”小表哥也在同一座城市，我专门请他吃饭。请他介绍暑假工，那是第一次见到玲表嫂。

她朝我上下打量：“找什么工，我有好介绍。”“你医院的，总不能让弢弢当男护理。”酒足饭饱，玲表嫂将小表哥支开。试探着问：“有赚快钱的工作，你干不干？”“表嫂，你说说。”“捐精，你听过了吗？”我的脸刷的红掉，玲表嫂一本正经的说：“和献血一样，有益的。”“听过，但没试过。”

“我们医院就有捐精库，捐精一次就有三千到五千块。隔段时间，你想来还可以继续。有我在呢，你放心。当然啦，前提是精子质量高。”我家没有遗传病，男的高大威猛、女的苗条高挑——绝度的优良品种。“这事儿，别让你表哥知道。他以为，我只在门诊打打针。”“我考虑一下，谢谢表嫂介绍。”

受不了玲表嫂一天三四个电话的轰炸，我勉为其难的走那一趟。刚好月底，我的钱花得七七八八。不好意思再找父母要钱，如果能够自食其力未尝不好。整七整八的搞定，表嫂递来一信封的钱。“三千八，我给你多争取了三百块。”“谢谢表嫂。”“下周再来。”“啊？”“没事，不捐掉也是浪费的。”

有钱的生活就是爽，最爽的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还是，长做长有。是个女人就麻烦了，每个月才有一个成熟的卵子。是个男人多好，精子要多少就有多少。没到一个星期，我迫不及待的联系玲表嫂。“啊？那我联系联系。明天下午吧，你要养足精神哦。”我年轻健康，精神足不足的又不影响精子质量。

这回，程序不像上次那么走。我先被安排与个老女人见面，玲表嫂解释：“她就是接受者。”以后，她就是我孩子的妈。感觉很怪异，她问了几个简单问题然后满意点头。感觉很煎熬，气场很低压。“你们换个环境再说。”“我还没有捐精啊。”有些着急，今天是怎么了。“听表嫂的，我又不会骗你。”

我是男人我怕啥，跟着两个女人去到郊外别墅。老女人先上二楼，玲表嫂附在我的耳际说：“张太太丈夫死了多年，她想借精生子但实现多次都失败。她体质敏感，要直接授孕才有可能成功。”“直接授孕，就是发生关系？”我跳起来，被玲表嫂按下。“一万，一万。不管成不成，做爱总该会的吧？”

这是男人本能好吧？“这是八千，等下她再给你两千。去吧，去吧。为难什么，上床而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太太才放我下床。她无力的指了指梳妆台，那信封装着我的两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