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芳菲

    整理：慕城

   “这什么鬼地方？”我不禁抱怨。“芳菲，还有三个月才过年。咱们将就将就，马上就回家了。”司徒锦涛还好意思这么说，我恨不得现在就踏上开往家乡的火车。周围住着的都是什么人？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说我不会猜错，周围都是小姐们干活的地方。隔音措施又不好，到处都惊涛骇浪的。

“三个月的房租，就这么最便宜。你晚上都在家，很安全嘛。就是我，偶尔加班。”司徒锦涛抱着我，很无奈的说：“委屈你了，就这段日子。过年回家，咱们就搬走。”这么多行李，又能搬去哪里？司徒锦涛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哥们叶浩不回家，东西就放他那里。要用什么，随便他。”

生活在最底层的人们，不仅是想着明天的早餐在哪里；还要想着未来几个月住在哪里。入住的第一天晚上，谁都没有亲热的性趣。但左邻右舍、包括楼上楼下都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床响声音。当司徒锦涛抱着我的时候，干柴烈火的感觉燃烧全身。是的，食色性也。做爱这事儿，倒不需要太多的花费。

为着回家时候能更加体面一些、拿钱能够再多一些，司徒锦涛发疯似的加班。也是，现在不奋斗更待何时？我是普通文员，上班时间内能搞定事情就不必留下。像我这么有效率的家伙，更多情况都是提早回家。做好自己的饭菜，看着夜幕降临、看着华灯初上。听着各种叫床声，权当身心经历修行。

“芳菲，周末我来看你。”好姐妹要给我庆祝生日，但这地方怎么见得人？“我感冒，不太舒服。心领了，下回请你吃饭。”同是天涯沦落人，没有谁取笑谁的意思。我比她们最幸福的地方，就是我有司徒锦涛。他说，今晚尽量早点回来。可该死的加班，必须还要再过几个小时。没事，我可以等。

最害怕等待，外面闪烁的霓虹灯逐渐暗淡。大半夜的，有客人的自然有客人、没客人的大概可以收工了。三点过后，清冷大街的尽头还没有见到司徒锦涛的身影。我开始有些着急，难道路上出事了？其实，我真有点不舒服——但不是因为感冒，而是我怀孕了。与司徒锦涛两年，终于不幸搞出人命。

挣扎的爬起来，准备出去看个究竟。电话打不通，天大地大不知道怎么找。刚打开门，却见司徒锦涛从旁边的屋子走出来。还在整理着衣服，身后有人紧紧抱着他的腰。那完全是刚做完的节奏，我愣在那里、她们也愣在那里。“你。”“我。”对白滑稽可笑。“她。”她从身后钻出，衣不蔽体。

又回到自己的小天地，周围喧闹显得屋里死寂。“是她勾引的我。”

这就是解释，我的眼泪夺眶而出。“祝我生日快乐。”他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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