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与陈浩然藕断丝连,我饱受良心谴责。想当年,陈浩然为了和我在一起不惜与家里闹翻。陈老爷子登报申明,与陈浩然再无任何关系。年少气盛的我与他,也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离开陈家的陈浩然,就像离开海洋的鱼、离开天空的鸟——简直就要死掉了。我劝他回去,他干脆一走了之。
和我赌气?我也和他赌气。追求我的人多得是,我嫁给了老实巴交的司徒海。据说,司徒海对我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洞房夜,坦白告诉他:“你不是我第一个男人。”他也坦白回答我:“你是我第一个女人。”没有再多的言语,我承诺:“我只有司徒海一个丈夫。”但,我不保证只爱他这个男人。
三年之后,陈浩然出现在我面前。他沧桑了许多,走过很多路、睡过很多女人。那个晚上,我们毫不犹豫的抵死缠绵。当他听到我嫁人的消息,简直惊呆了:“你说你只爱我的。”是,爱的是一个人嫁的是一个人。人,从来都是如此矛盾。“我偏偏腻着你,一生一世。”我没有答应,更加没有反对。
这是性福吗?应该说那是幸福。张爱玲说的:娶了白玫瑰,久而久之她就是饭粘子;而红玫瑰则是心头的朱砂痣。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她就是墙上蚊子血;而白玫瑰则是床前明月光。而我,既可以晒月光又有朱砂痣。齐人之福,必须珍惜。而且,还得小心避免各种意外。痛并快乐着,爱并做爱着。
毕竟,我还是司徒太太。与陈浩然接触的时间,多数在周末或者周日。司徒海每个星期都要到医院看望中风的亲哥哥,我害怕那消毒药水的味道——闻一次呕一次的,司徒海干脆让我留守家中。这,正好是我与陈浩然相见的大好机会。那个周一,司徒海还没有回来:“哥哥生日,我想多陪他一会儿。”
“陈浩然,你干嘛呢?出来!”我总以为,他的世界里除了我没有其他女人。那个晚上,我恍然大悟:男人就是男人,他需要的只是女人。只要她是女人,他都有需要的可能。陈浩然语焉不详:“我刚要出门哦。”他不知道,我已经在他家楼下。已是晚上九点半,他在这座城市还有别的亲朋好友?
很快的,陈浩然站在门口。我刚想迎上去,一辆大奔跑得比我还快——陈浩然一个箭步蹦上去。谁?难道陈浩然回到陈家了吗?他不告诉我,就是怕我生气吗?其实,这样挺好的。我也不用这么内疚,一切重新开始。好,我招手出租车尾随其后。不对!车里下来了两个陌生女人,珠光宝气俗不可耐。
她们已经迫不及待的又搂又亲,那可是全城最高级的私人会所。但我也知道,那也是富婆与男公关最喜欢前往的地方。我不要自讨无趣的冲上去,那就站在树下等陈浩然出来吧。再问个究竟,为时不晚。十二点,陈浩然单独出来。看到我的信息,马上回复:“好,我现在过来。”他,真有战斗力的。
我向陈浩然径直走去,他不得不承认罪状:“方佳,咱们一个月才见面几次?我是正常男人,我有正常需要。”我笑了笑,和他舌吻三分钟。最后拍拍他的肩膀,温柔的说:“再见。”转身离开,他没有看见我已泪流满面......
❤ 『冥王星の号召令』12月:时畔听暖 化作相逢不负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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