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叶子

  整理：慕城

我喜欢这种舒服的单身公寓，一房一厅的绝对安静。当然租金不会便宜，我可是咬着牙、硬着头皮痛下决定的。谁说帅哥没有优势的，包租婆也咬着牙、硬着头皮痛下决定：“那，最后减一百。”她算卖了人情给我了吗？哭笑不得。这个寂寞的老女人，偶尔会请租客到前厅吃水果喝糖水什么的。

这里离我的公司很近，只需要步行十分钟。走在林荫大道，没有汽车喇叭的声音；没有汽车扬起的灰尘。貌似退休老人的休闲，我提早感受。一梯六户，我旁边的房间还没有租出去。包租婆让我打听打听，有没有同事租房子的。大家听到那个地方，喜欢；听到那个价钱，使劲摇头。唉，没戏了。

“小叶，租出去了！”包租婆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幸好我反应够快马上知道她说的是啥。“帅哥，还是美女？”“美女，好像是艺术学院的。”艺术学院？我只知道，那可是二奶、小姐扎堆的地方。没办法，人家有那个自身优势。千万不要带男人上门，在旁边哎哎呀呀——隔音，糟糕得要命。

果然是美女，但脸色苍白很有营养不良的范儿。现代的人流行自虐，而且还可以省钱。“你好，我叫叶子。”“好女性化的名字。”我的一番殷勤，换来对方的爱理不理。去，啥了不起的。艺术学院怎样？我就一个工薪阶级。我自食其力，我丰衣足食。你呢？我死死认定，她就是靠男人吃饭的。

有人敲门，那个艺术学院女生。不开门：“谁啊。”要给她颜色看看。“我。”“你谁啊？”“你的邻居。”好吧，看在她老老实实回答的份上。“什么事？”开门，见到她穿着比白纸还要白的白裙。大半夜的，胆小的还以为见了鬼。“我忘买卷纸了。”女人的问题女人办，男人帮忙岂非怪异？

这个门打开了，还真不容易关上。萧薇——我终于知道她的名字了，三天两天过来借东西。大姐，那都是钱啊。我不斤斤计较，哪天心情不爽的她就死定。想是这么想着，面对可怜巴巴的美女谁能狠心下来？于是，我第N+1次打开大门。这次，萧薇还是穿着比白纸还要白的睡裙。丝质，吊带的。

“你又干嘛？”我不是君子，你别诱惑我。“我刚出来倒垃圾，门被关了。”预备钥匙只有包租婆有，可是她睡着的时候打雷都吵不醒。“那怎么办？我不会撬锁。”“我，能在你家借宿吗？”貌似只能这样，总不能睡走廊吧？一房一厅，我的睡房有女人不该看的东西。让她睡沙发？好虐待啊。

萧薇没有介意，我也不敢讨好。就这样，我将自己折磨了大半夜。总不能尿床，上个厕所。萧薇她，她连睡衣都没有穿。抱着沙发枕头，长发散乱到处都是。跑我家裸睡，搞错没有？我悄悄溜回房间，告诉自己要冷静。没有免费的午餐，没有免上的美女。催眠，再催眠。我，要维持最美好的形象。

奇迹还是发生了，之后萧薇再也没来找我。恍然大悟，那个晚上不是那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