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林晓

整理：慕城

人们普遍认为，寡母带儿不容易。我这个既当爹又当妈的男人，又何尝轻松呢？离婚是我主动提出的，唯一条件只要林小兵。他妈的自然不会和我争抢这个抚养权。她玩婚外情，被我当场捉奸。说是她的初恋男友，才发现的彼此放不下对方。儿子跟着她，不是碍手碍脚的吗？况且，他妈的只要钱。

我算是净身出户吗？除了房子，我单位福利。他妈的带走所有现金，一分半毫的午饭钱也没有留下。我抱着两岁的林小兵，最后一次流泪。我发誓，这辈子都要好好待他。说到，做到。十四岁的大男孩，健康阳光。我偶尔问他：“小兵，你恨爸爸吗？”“恨，为什么不让我住家里？”这个，不解释。

我是正常男人，有正常的性需要。然而，我已经对婚姻失望。女人是用来玩的，玩完拉倒。天亮之后，我是我、她是她。没有必要，再有任何交集。开房一次几百块，甚至危机四伏。在家，总是自己地盘爱怎么搞就怎么搞、想在哪里搞就在哪里搞。我要自由，全身心的自由。儿子在家，如何方便？

我不想给林小兵“滥情”的糟糕印象，我在他心目中是最伟大的爸爸。其实，我该惭愧。因为这方面的自私，我放弃了与儿子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世事古难全，儿子总会明白我的。不是还有寒暑假吗？简直就是我的禁欲期，我要将全部时间留给林小兵。带他四处旅行，带他见世面。享受，天伦之乐。

暑假，哥们谢鸿飞四处吆喝。说是到南岭那边自驾游，林小兵积极响应。我有些犹豫，谢鸿飞带在身边的女人不是他老婆。而是，刚钓上的村妹子。最尴尬的，她才18岁。老是和谢鸿飞卿卿我我的，像甩不开的狗皮药膏。我倒没所谓，可我儿子在。正值发育期，我怕对他生理心理有什么负面影响。

“怕啥，我让她收敛点。”谢鸿飞盛意拳拳，林小兵兴致勃勃。我如果继续反对，仿佛过于不近人情。三部车，六个人。外加，一对新婚夫妇。总算平安无事，村妹子和林小兵交换了Q号还有微信什么的。我很想制止的，后来还是算了。儿子大了，总是这个不给又那个不行——叛逆起来，咋办？

新学期，林小兵升初三。老妈建议，宝贝孙子周六出来。她要弄点汤水之类的，学习太辛苦了需要大补。我问林小兵：“你认为呢？”“好。”一切交给老妈，反正我啥都帮不上。那个周末，老妈气急败坏打来电话。吃饭时间已过，还没有见到林小兵。我也怕他出事，手机没有关。就是，迟迟不接。

我发去信息：再不接电话，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一分钟不到，手机响起。“爸爸，我今天有事。不回家吃饭，忘记告诉奶奶了。”“什么事？”他还没有说话，那边听到有人喊着“兵兵、兵兵”。声音，有些熟悉。谁？儿子急忙说完“再见”直接关机。对！谢鸿飞那马子！浓重的地方口音，是她！

赶紧找谢鸿飞：“你那村妹子呢？”“陪玩陪睡之后，甩了。”“靠，她玩我儿子。”“靠，这么劲爆。”谢鸿飞连饭局也顾不上，带着我直奔村妹子的破出租屋。一路上，我狂打儿子的电话。关机！我狂打村妹子的电话。关机！怎么办？儿子毁在她手里，我会整死她的！幸好，我们赶在她们前面。

她搂着林小兵，左扭右扭的出现。极其意料的，见到我们。她的脸色发青，林小兵脸色发白。“这是怎么了？两大仙儿同时亮相。”“你动谁都可以，不许动我儿子。”我的眼里喷火。“那只是性教育，有啥？”“你说是吧？”村妹子用手肘撞撞谢鸿飞。“把这个疯婆子带走！”我不顾仪态的狂吼。

全世界安静下来，剩下我和林小兵。我望着他，他低下头。“做了吗？”“没。”我，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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