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明朗

     整理：慕城

“明朗！”王海娟哭着喊着撞进我的怀里。我已经站在大街上，吹了两个小时的冷风。“你舍得出来了吗？”“你为什么不进来？”两人开始互相抱怨，我怎能能够进去？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一群男人指指点点？然后评论着，胸部够不够大？臀部够不够翘？甚至，他们还会说：“她床技好不好？”

 什么狗屁艺术？懂的人，看的自然是门道。不懂的人，看的就是热闹。特别是裸体艺术，没有一定文化的人是上不了欣赏这个层次的。这就是，下里巴人与阳春白雪的区别。和者必寡，更糟糕的是引来并非善意的围观。据说，这次更加猖狂。艺术家——所谓的而已，将与群众来个近距离的亲密接触。

“你哭什么？”抱着王海娟，我什么都不想说。爱一个人，就是支持她、成全她。“见不到你。”我笑：“你的裸体，我可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个仔细。甚至，每一次肌肤都没有错过。”“哎呀，色鬼。”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肉麻的赞美，有助于感情的升华。那个晚上，我们的缠绵很激情。

第二天，我照常送王海娟去艺术中心。和她来个欲罢不能的法式辣吻之后，我急急忙忙冲去上班。感觉满身的疲倦，昨晚真是激情过头了。我很是抱歉的对王海娟说：“你的颈脖、胸前、四肢都有小草莓，会不会被人看到？”“不会，我们会有艺术处理的。”“艺术处理你的人，是男是女？”“女。”

 男人可以玩遍天下女人，就是自己的女人不愿意被任何一个男人染指。你说，这矛盾不矛盾？尤其是我，大男人主义得要命。王海娟与男人说说笑笑，我都会吃醋介意。当然，她也很是自觉。有时，我会怀疑她玩裸体艺术是否被我逼疯的？“没有，这是高雅艺术。”我去，你以为那是不穿裤子的云？

 就在我在一堆资料中忙得晕头转向之际，接到王海娟的电话：“明朗！”听得出来，她哭得稀里哗啦。“我被非礼了！”“什么？”我从座位一蹦而起，简直怒发冲冠。“组委会的人不知道死哪里去了，那些都是流氓流氓！”我马上请假，朝艺术中心狂奔而去。王海娟，像被人糟蹋似的蓬头垢面。

王海娟撩起随便覆盖的衣裙，她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重灾区，不消说就是胸部与臀部。

“你看！”“活该！”哇！又开始哭起来。她不是自讨的是什么。“回家！”丢人没丢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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