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口述：晓丽

     整理：慕城

    我对同性恋并不陌生，我的姐姐晓美就是拉拉——也就是，女同性恋者。很小的时候，她就和我讨论过这个问题：“晓丽，你喜欢帅哥还是美女。”我奇怪的回答：“帅哥。”她看着我的眼神很是悲哀：“我怎么就对帅哥没兴趣？”这是两姐妹的对话，当然是瞒着爸爸妈妈。晓美说：“晓丽，我完蛋了。”

     这个年头，同性恋不是什么新鲜名词。身为同性恋的一员，也不需要觉得多么可耻。晓美一直在苦苦压抑，心里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有多么痛苦。“你为什么是我的亲妹妹？”我们何止是亲妹妹还是双胞胎。我也怀疑自己是否双性恋，但姐姐问我：“晓丽，你渴望与女人亲热吗？”“不。”“那就不是。”

    那年高考，我和晓美同时考上本地的一所重点大学。可是她一点儿都不高兴：“这是熟悉的城市，周围都是熟悉的人。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出柜。总是要想方设法的掩饰，你说我有多辛苦。”“姐姐，你有女朋友了吗？”姐姐是T，也就是偏男性的角色。“有，可是不能公开。她不在本地，真不舍得啊。”

    我和晓美在外租房，因为学校离家确实太远。晓美的同学，喜欢在我们的小家聚会。据我观察，那些都不是她喜欢的类型。而她们——即使女性，也对她没有那个意思。夜阑人静的时候，我问晓美：“你想你的女朋友吗？”晓美抽着烟，很不在乎的说：“她啊？咱们早分手了。我正在物色新对象，嘿嘿。”

    没多久，晓美举着手机给我看：“晓丽，她是我的妞儿。怎样？正不正点？”哇，很卡哇伊的女生。大大的眼睛、高高的胸脯，还有那小蛮腰。“带回来给我瞧瞧。”“你不是想抢吧？”“我对美女不感兴趣。”“呦，帅哥呢？”活到十八岁还是处女，这是不幸还是幸运呢？“走，带你出去见识见识。”

    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晓美在抽烟我在喝酒。不少男人过来搭讪，但我们都没怎么搭理。“晓美，那边。”我指了指舞池，当中的男生学着迈克杰克逊的太空步。我吹着响亮的口哨，那个男生亮出一个高难度动作。“晓丽，他对你有意思哦。今晚，你有机会啦。”而这个叫程浩的家伙，看上的人是晓美。

    程浩跟着晓美回家，我很没意思的当着电灯胆。先滚回自己的房间，也许隔壁房间将会传来令我辗转难眠的叫床声音。不对，晓美喜欢女的吗？那怎么做？不恶心吗？就在这时，有人敲门。程浩？他二话不说，钻进我的被窝。“晓美呢？”“她说，其实喜欢我的人是你。我搞错了，吹口哨的人原来是你。”

    好吧，彼此互相欣赏。从夜店到床上，从深夜到黎明。天亮之后，程浩独自离开。

    我找晓美：“为什么？”“这样，人家就知道我也喜欢男的。谢谢，你做的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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