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口述：叶月

    整理：慕城

    最难熬的三个月，即将成为过去。我永远不会忘记，将近一百个日日夜夜的奋斗。能够我似乎看到了光明的所在，只等老总朱笔一挥，签下劳动合同我就万事大吉啦。百密一疏，我竟然将企划案上的数字弄少了一个零。三千万弄成了三百万！幸好秃头上司王海斌检查发现，否则卖了我也赔不起。

    站在王海斌的办公室门口，我来来回回了好几趟。他今晚有应酬，所以迟迟没有离开。其他同事，陆陆续续回家。偌大的办公室，我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声音。“叶月，你还在啊？”终于，看到王海斌踱了出来。我结结巴巴的哀求：“王经理，我马上转正了。你通融通融，否则我的努力全部泡汤！”

    王海斌看了看手上的金表，慢吞吞的说：“玛丽放我飞机，我心情很是不爽。这样，你请我吃饭吧。”吃饭而已，哪怕一千几百块的我也不介意。只要保住我的职位，一次性投入当时长期投资。对着王海斌，我实在吃不下饭。他倒是细嚼慢咽，仿佛那是天底下最美味的晚餐。啥时才能吃完呢？

    烛光中，王海斌那地中海笼罩着淡淡的光晕。我拿出手机，三番四次的偷看时间。“要交人吗？”我愣了愣：“什么叫交人？”“小男友找你吗？”“我，我还没有男朋友。”王海斌难以置信的望着我：“要不要大哥给你介绍介绍？”他的称呼，明目张胆的发生变化。我隐约感觉不对：“谢谢。”

    从饭店出来，王海斌还没有给出确切答复。我跟在他的身后，走不是、不走也不是。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时间还早，我们进去坐坐吧？”路过灯红酒绿的酒吧，王海斌提出了这个建议。不同意的话，恐怕今晚将要前功尽弃。“好！”见机行事，还能怎样？心不甘情不愿的划拳陪酒。

    几杯下肚，王海斌在借醉行凶。我躲闪不及，被王海斌一把逮住。和男人斗力气，那是最不明智的行为。眼看酒吧快要打烊了，我赶紧逃脱王海斌的怀抱：“王经理，我送你回家吧！”“送哪里去？我没带钥匙。”只能拖着踉踉跄跄的王海斌，就近开房。他快快休息，我就快快走人。“先别走！”

    刚倒在床上的王海斌，像僵尸似的蹦起来：“今晚，就别走了吧？明天，咱们就签合同？”他的笑容，如此温柔。他从公文包里，拿出带有我名字的合同书。在我面前，摇晃来、摇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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