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口述：陈昊

    整理：慕城

    “小昊昊，是时候见识世面了。”威表哥拍打着我的肩膀，嘴里还吐着呛人的烟味儿。“昊子，还不说谢谢。”母亲那个得瑟，仿佛急着甩掉我这个包袱。“没问题，包我身上。”“这个寒假，你住在威表哥家里。”一买一卖，轻易成交。我成为扯线木偶，任由他们摆布。我必须答应，否则母亲更加担心。

    高考前，肖莉莉提出分手。她要到韩国留学，以后不一定回来。最痛恨的是：既然有这个打算，为什么还要与我开始？电话那头，传来肖莉莉的冰冷声音：“我不想看到你和夏薇然在一起。”闺蜜之争，我是最纯粹的牺牲品。被人玩弄的滋味，真他妈的煎熬。我的成绩一落千丈，只能就读不好不坏的学校。

    几个月前的事情，至今记忆犹新。那个暑假，我直接泡在网吧。家里呆不下去，母亲望着我就会默默流泪。大学，我的新开始。去到陌生的地方，遇见陌生的人。我学会抽烟、喝酒，调戏女同学。很想坏透，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那是种对自己的惩罚，对别人的报复。心理变态？创伤后遗症，不容易恢复。

    威表哥经营的酒吧，S城数一数二的夜场。据说，还有某些不为人知的社会关系。即使穿上制服，我依然略显稚嫩。“哟，像模像样的！”威表哥找经理过来，交代完毕扬长而去。王强，比我大几岁。读社会大学的人，在哪里都混得如鱼得水。“昊子，你别太拘谨。来这里玩的客人，谁都想图个开心快乐。”

    我很严肃吗？好吧，我需要学习的过程。头两天，我跟在王强身后。看着他怎么与客人打交道，可真是大开眼界。那个叫“珊姐”的女人，摆明就在揩油。一边说话，一边蹭着王强。左手摇晃着高脚杯，右手不安本分的摸来摸去。王强没有在意，继续谈笑风生。回到休息室，我问：“强哥，你忍受得了？”

    “别这么认真，我又不是白付出的。”王强扬了扬手里的几张红牛。“呵呵。”我很尴尬。“其实，她蛮可怜的。老公包二奶，又缠着她不给离婚。”来到这里，就是方便占占帅哥的便宜。第二个晚上，她倒是转移目标——我，成为她的猎物。“你，新来的吗？”她对付王强的招数，全用在我的身上。

    被她撩拨得难受，我借故跑到厕所。洗把脸，冷静冷静。一抬头，看到珊姐站在我的身后。她应该喝多了，双眼通红。拽着我，死不放手。拉扯之间，身体有着无法避免的接触。她将我推进单间厕所里，极其熟悉的将门反锁。“没有人看见，没有人知道。”她在自言自语，又像在让我放心。对啊，怕啥？

    半年来的压抑，此时此刻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泄。光线不足，看不清楚珊姐的模样。将她想象成为肖莉莉，让她偿还欠我的一切。我爱她，连接吻都是小心翼翼的。她当我傻瓜，肆意玩弄乐不知疲。“小子，你好狠啊。”就结束了吗？我被肖莉莉——不，珊姐推开。她甩下三张人民币，整理衣裙开门离去。

    我瘫倒在地，傻傻的笑起来。第一次，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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