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我对人生，没有太多的思考。只是简单的认为：既然不死，那就姑且活着。毕竟，我们谁都不是先知。未来怎样？纵使高瞻远瞩，也未必尽能把握。须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不由得想起戏子，她们在别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眼泪。感同身受吗？还是入戏太深？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的寂寥。

今年十月十日，为着工作事情忙得不可开交。来不及在梅姐生辰的当天，写下纪念文字。极为懊恼，那种自责仿佛是无可挽回的错过。并非追星族，也不再是容易头脑发热的冲动少女。所谓的喜欢，混杂着欣赏甚至崇拜。梅艳芳，被称为“香港女儿”。在她身上，闪耀着令我迷恋的光芒。

二零零三年，记忆中满带愁云惨雾。哥哥张国荣，四月从文华酒店一跃而下。梅姐梅艳芳，十二月三十日因病去世。曾几何时，哥哥对梅姐说到：“40岁的时候，你未嫁、我未娶。那么，我们就在一起。”天国的他们，至少还可以互相照顾。调侃的口吻，暗藏着欷歔。人生，不外如是。

二零零七年，梅姐的生前好友罗君左推出《不可能再遇上——梅艳芳》一书。并曝当年张国荣去世前一刻，曾致电阿梅声称会跳楼。当时阿梅不信，还戏言他在文华跳下来就信。没料哥哥真的这样做，此事令阿梅伤心不已。不想发表任何言论，对死者最大的尊重是沉默。在心底，怀念。

不知道谁是原作者，归纳出梅姐人生中的十大男人：超越爱人的刘德华，遗憾终身的赵文卓，情同手足的张国荣，最佳搭档的周星驰，事业伯乐的黄霑，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张学友，缘悭一面的邹世龙，亲如姐弟的谢霆锋，知心好友的刘米高以及异国恋人近藤真彦。梅姐，始终未为人妻。

梅姐在病情严重的时候还在红馆连开了8场个人演唱会。最令人感动的场面是在最后一幕：她穿上了收藏多年的漂亮婚纱。伴着《夕阳之歌》，梅姐拖着美丽的婚纱尾；脚步沉重地走上那延伸向远方的楼梯。在大门即将关上的那刻她毅然转身，向全世界用尽了最大的力气、挥手道别再见！

梅姐，仿佛将自己嫁给了舞台。女人在爱情世界里得不到温暖，唯有将全部精力投放在事业至上。友情？梅姐的朋友遍天下。亲情？却是始料不及的难堪。梅姐生前，已经立下遗嘱。梅妈妈、梅哥哥，坚决将争夺梅姐遗产的官司进行到底。大家忙着纪念梅姐，梅姐的亲人又忙着做些什么？

所有闹剧，梅姐听不见也看不着了。韩松落在书中说到：“她（梅姐）就是这样，一落地就是为了给风吹雨打，却在污泥里仰望着星空，孤苦伶仃，与自己斗争，在无法选择的命运之中，尽可能做出自己的选择。”赢得时间又如何呢？生而为人，你总会输给命运。不论平民，抑或明星。

听着梅姐的《女人花》，眼前出现了风中摇曳的曼珠沙华。那是，红尘之中、无人明白的一抹冷艳。

九年前的今天，梅姐离开了我们。九年后的今天，我以文字表达对她的思念。此去经年，情怀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