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去年，干儿子哆哆考上重点中学。这次期中成绩，两千多人排名前八十。我说：“下个月他生日，我奖励五百块。”玲一向反对我纵然孩子，她明白告诉我：“他谁都不敢欺负，只敢欺负你。”生活上，我时常悲观的看待问题。于是，玲半开玩笑：“真的老无所依，我就让哆哆照顾你。”

    其实，我想给他买一部手机。上次吃饭，他虎视眈眈着我的黑苹果。玲不让我买，还是那个理由。唯有换种方式，也算退而求其次吧。据说，他老妈也会赞助若干百。嗯，小家伙高兴就好。千万不要像我，玩物丧志。曾几何时，老想着快快长大。可以独立，为所欲为。结果，又怎样？

    今天期中考试，刚好监考干女儿那个班。开心死了，终于逮到机会捣鼓她。麻烦她的班主任：“把她留在自己班。”当我走进课室，小屁股失声尖叫。管他，就是要。她妈警告我：“考不好，你请吃必胜客。”考得好不好都可以去啊，总是以这些破招钳制孩子。小屁股考试，可认真呢。

    在这群朋友里，我是老小的那个。为着蹭上辈分，也就大言不惭了。哆哆在中学，平时见不着。小屁股就在隔壁班，有事无事过来骚扰一二。还有以前同学的孩子，就在我手下受尽折磨。现在，我只要说“转过身”。他就会自动自觉撅起屁股，要打的。和他们在一起，你不认老都不行。

    也许，我不当老师会走上极其叛逆的道路。也许，当上老师我才不得不循规蹈矩。骨子里向往漂泊流浪，不习惯呆在同个地方、不喜欢重复某个动作。现在，被时间逐渐磨平了棱角。低头垂眉，偶尔恍恍惚惚的微笑。尽量感谢生命中的遇见与别离，所有一切无不加速我的成熟直至死去。

    哆哆见到我，还是管我叫“姚XX”姐姐。呵呵，七老八十的姐姐。有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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