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真想不到：老王的儿子比我家儿子小，他竟然已经抱孙子了。他在我面前趾高气扬的：“老肖，志刚那个娃儿咋回事？”切，幸好小王生的是闺女。否则，老王的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说来说去，志刚也真不长进。到处拈花惹草的，就是不愿意安定下来。这不，找到了张丽梅。估计，这回有戏！

    七老八十的，我还死要面子：“没事，我就等着抱孙子。”老王看起来很不高兴，走到其他老友面前、懒得理会我。在我跟前，有什么好嚣张的？我家志刚赚得钱比他家小王多，甚至连我家媳妇——准媳妇，也比他小王的媳妇好看。唯一美中不足的，张丽梅有些野。怎么说？我怕志刚降不住她。

    谁让志刚那么喜欢张丽梅？立誓非卿不娶。为了追得这个儿媳，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动用了我的关系，张丽梅的老爸曾是我老爸的手下。可以说，由我老爸一手提拔。况且，我家志刚一表人才、钱途无量。张老爸在家旁敲侧击，我家志刚在瓦面穷追猛打。这事竟然成了，我们家长满怀欣慰。

    “爸，我来接你？”“不用。”在老王家吃饱喝足，我还是走路回家吧。这样，有助消化。别说，搭车最多半小时；走路需要差不多两小时。没关系，今晚月光皎洁、夜风轻吹。良辰美景、赏心乐事，慢慢散步、慢慢欣赏。下个月，轮到我家志刚大摆筵席。那么，我抱孙子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迎面开来一辆越野车，了不起似的开着远灯。实在睁不开眼睛，直至那辆车与我擦肩而过。副驾驶座上的人，不正是张丽梅吗？她与司机在亲热的说说笑笑，大半夜的两人准备去哪里？肖志刚在家，她跑出来与谁鬼混？前面没多少岔路，我朝着越野车消失的方向走去。拄着拐杖，我是心急如焚。

    车就在前面！我蹬蹬蹬的冲过去。远远看到，车身在有节奏的晃动。这就是所谓的“车震”吗？张丽梅给我儿子戴绿帽，真是胆大包天！我在车外大叫：“出来，狗男女！”车里没有了动静，但没有人出来。我挥舞着拐杖，敲打着车窗：“张丽梅，你对得起我儿子！”我堵着车，他们也开不走。

    没办法，张丽梅颤颤巍巍的下车。来不及穿好衣服，车内的灯光映照着朦朦胧胧的身影。司机也在摩挲着穿衣，总而言之乱七八糟。我指着张丽梅的鼻子骂得浑身发抖。最难听的话语都说了出来，说完不解恨干脆一巴掌打过去。张丽梅应声倒下，我气疯了：“装死？”拉扯间，张丽梅更是狼狈。

    司机没有下车，他觉得不是时候“英雄救美”。也是，谁愿意招惹我这个疯头子？“告诉你，别指望嫁入我们肖家。”发泄完毕，我拄着拐杖快速离开。唉，竟然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内心悲凉，我家儿子该怎么接受呢？有些后悔，刚才对张丽梅的羞辱真不过瘾。她要脸吗？要脸就不会这么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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