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口 述：凌燕

    整 理：慕城

    出差回来，正准备请假休息。大半年来，我都在全国各地东奔西跑。总算超额完成业绩，也该找个合适机会放松心情。当我踏进办公室，迎面而来怪异的气氛。压抑得近乎窒息，所有人都在埋头苦干。难道上头压任务了吗？看来我要请假，还不太容易呢。同事小李过来：“凌燕，你回来的真不是时候。”

   “啥事？”“嘘。”她故弄玄虚的东张西望，没有其他人。“下班告诉你，别得罪张志峰。”张志峰是顶头上司，我与他一向相处融洽、合作无间。我没有做错事情，怕他干什么？“你不知道，特殊情况。”一有八卦，我就精神十足。下班之后，我请小李吃寿司。不这样，又怎能满足我的好奇心理？

   原来，张志峰戴着老大的绿帽子。他的妻子与瑜伽教练偷欢，刚好警察临检于是闹到公安局。怎么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豪门媳妇出轨被抓，这个劲爆新闻很快不胫而走。虽然堵截了报纸的大肆宣扬，不光彩的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张志峰要离婚，可张家不允许。说：“至少，她还是孩子他妈。”

    这座城市，上演着各种各样的闹剧。旧的桃色新闻，湮没在新的桃色新闻里面。很难想象，这样还要同一屋檐下、同一睡床上怎么难熬？张志峰，也不算拈花惹草之人。落得这样的结局，可谓是既可怜又可悲。我表达自己的意见，小李呲之以鼻：“你啊，少替他担心。男人若要使坏，你根本防不胜防。”

    小李似乎有感而发，又似乎不是无的放矢。随便吧，反正我与张志峰是上司下属的纯粹关系。果不其然——我的请假没有得到批准，还被指派到周边城市参加交流会议。公司只让我与张志峰同行，他主动申请：“我必须出去走走。”换个环境，但愿能够换个心情。我跟在他的身后，看到了落寞的背影。

    第三次，我与张志峰出门开会。这次，我是有所顾忌的。害怕蜚短流长？不是的。我不会安慰别人，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面对面，我会尴尬——给不了，最为贴切的鼓励。回来之前的那个夜晚，张志峰请我出去吃饭：“酒店的自助餐，实在吃不下去了。”我也这么觉得，吃饭而已——怕什么。

    席间，张志峰借酒消愁。我选择聆听，因为笨嘴拙舌。扶着他回到房间，我准备转身离开。“凌燕，别走。”躺在床上的张志峰，向我狂扑过来。“不要。”挣扎着，却始终没有醉汉力气大。“我需要你的温暖。”他被婚变闹得身心疲惫，只想在婚外寻求发泄。“你也不见得比我好。”他仰头大笑。

    整整两年，我没有结交男友。上床？更是没有的事。张志峰的话，将我坚强的伪装狠心击破。

    到底是谁慰藉谁？黑暗中，我陷入迷乱状态。总归是你情我愿，谁也没有再提那次的一夜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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