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一步步投入大海的拥抱，任由咸水浸没我的颈脖、眼眉。渐渐的，无法动弹；渐渐的，停止呼吸。第二次，如此接近死亡。那种真实的感觉，难以用言语形容。曾经，不谙世事玩自杀。死不成，于是继续受苦受难。谁也不知道命运的安排，至少这个梦魇让我在惊叫中醒来。心底恐惧，无边无际的蔓延。

    这个离岛，设备简陋得无以复加。也就是多来几个客人，多住几间客房。电力，极其明显的劲力不足。整个夜晚，都在跳闸。空调趁机罢工，狭小房间无异于闷热蒸笼。出门在外，一切从简。心理可以克服困难，生理却未能欣然接受。我与睡魔殊死搏斗，结局是意料之中的两败俱伤。困乏，通宵难眠。

    旅游大巴，五个小时；渡海小轮，四十五分钟。舟车劳顿，终于到达目的地。海水，纯粹的湛蓝。海风，纯粹的轻柔。没有后悔，长途跋涉来到这里。当你将自己交付给大自然的时候，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包括，拿不起也放不下的私人感情。出发之前，你和我说再见。而我，连回复你的机会都没有。

   两年来，彼此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微妙关系。似乎都与旅程有关，前年的西藏、去年的西湖。可惜，这个岛与“西”风牛马不相及。否则，倒是成全了一段佳话。明知道，下午的阳光毒辣；明知道，水性糟糕的人不应该远离岸边。我是个亡命之徒，无知无畏的所向披靡。开心的冲浪，藉此忘却身体的记忆。

    宠而不爱，是对女人最大的轻侮。我在赤裸裸的抱怨，你无辜的分辩：“爱，不是那么容易的。”有那么困难吗？心中有爱，再苦再累也不会害怕。只要想起你，我就不自觉的微漾笑意。努力让自己活得漂亮，然后赢得你的鼓励眼神；甚至是，最为温暖的拥抱。我会竭尽全力，与你相濡以沫笑傲江湖。

   是我贪婪，需要的太多；还是你吝啬，给予的太少？无从说起爱怨恨，喧哗的都已沙哑。在感情还能够感人的时代，我们以一场决绝告别往昔的儿女情长。面朝大海的舞台，为剧情的落幕提供了最为完美的场所。月亮，半天才从山那边爬上来。天空，仅有几颗寂寥的星星。七彩烟花，在空中绽放、陨落。

    午夜，与好友成群结队的漫步沙滩。死心不息的海水，冲上来、退下去周而复始。岸边，放着几顶露营帐篷。华憧憬着：“下次邀老公过来，两人睡在帐篷里。看星星，看月亮。聆听海风，闲聊直至天亮。”嗯，说出我的内心话。可是，在我身边的人会是谁？“姚姚，回去啦。”恍惚间，今夕何年。

    找不到《听海》的伴奏音乐，我不能在海边唱着这首歌。这，特别的遗憾。

    很想知道：你在离开我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海哭了，我却流不出眼泪……

       『冥王星纪』第11期：最喜欢的历史人物及喜欢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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