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今天，回家陪母亲吃饭。电视，正在播放《动物世界》。花豹潜伏了半天，终于将警惕的梅花鹿制服。它还来不及享受美餐，一群鬣狗蜂拥而至。花豹寡不敌众，猎物就被“强盗”们抢走。我望着黑暗中的花豹，心里好难受好难受。它匍匐得那么累，等待了那么久。之后，鬣狗因为分配问题闹起意见。花豹趁其不备，将梅花鹿抢走。这回，它直接窜上了树。鬣狗依旧死心不息，守在树下等着奇迹的出现。

    言，那一刻我想到了你。你就像那只花豹，以微不足道的力量捍卫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尊严。我明白，这种联想有些无厘头、莫名其妙得很。那只“梅花鹿”，得而复失、失而复得——总而言之，有着一波三折的迂回坎坷。我恨自己无能为力，只是无法介入的旁观者。看着花豹欢天喜地的吃着劳动成果，我的心里很是安慰。并且默默祈祷：梅花鹿千万不要掉下树去——那些该死的鬣狗，为什么还不走开？

    然后，跳到了《记录》。似乎这个名字，我几乎不看任何电视。说的是，海伦·斯诺与史沫特莱到延安进行采访。节目引用了史沫特莱的一句话：在延安，他们没有酒、当然也没有茶。喝的，只能是白开水。志愿军没有收入，却时常开展各种比赛。他们，以此为乐。然后，出现志愿军比赛爬墙、学习战术等等黑白画面。我的眼眶，刷的红了。没有酒、没有茶，时常比赛以此为乐。我觉得，说的就是咱们。

    母亲在和我说着话，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心思，在异次元空间肆意飘荡。下午，我任性的发去信息：“如果我从网络消失，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吗？”对方回复：“你写了六年，突然顿笔……我不知道，你怎么打发你的精神生活。网络让你沉重和厌倦，你还是离开吧。”我蜷缩在被窝里，半天没有动弹。我厌倦自己，厌倦活着。厌倦存在的一切，我实在找不出什么是不厌倦的。除了自杀，还能怎样结束？

    我心有猛虎在细嗅蔷薇，英国诗人萨松的不朽诗句。意思是：无论是怎样的人，只要心间起了爱意，就会变得很温柔，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靠近美好，生怕惊落了花蕊上的晨露。我努力让自己充满爱意，我努力地靠近美好。我是那么蹑手蹑脚，生怕让你们讨厌反感。事与愿违抑或如愿以偿？这完全超乎我的能力范围。唯有，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哪怕“盛宴之后、泪流满面”，总归是属于我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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