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程安然原以为，她与夏之秋还有复婚的机会。她告诉自己，可以原谅这个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出轨。只要，他还认识回家的路；只要，他还愿意爬上家里的那张床。一切都没有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嘛。结婚不到一年，就这么成为离异人士——程安然的确心有不甘。况且，远在外地的父母亲还不知道这回事儿。

    当初，也是程安然头脑发热。夏之秋买来房子，要在房产证上写下她的名字。前提是，两人马上注册结婚。她看上了他的诚意，并且也觉得很是顺理成章。两个人啥都没有准备，直奔民政处的婚姻登记处。两本鲜红本本，从此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新房里，没有像样的家具。双人床，是唯一新的东西。

    家，依靠两人共同营造。程安然与夏之秋就像燕子筑巢，今天购买一些、明天添置一些。等到这个家像模像样，程安然却发现：夏之秋与三、四个女人纠缠不清。他的理由十分牵强，都是以前的女朋友；没有处理彼此关系。据程安然观察，都是夏之秋联系的别人。程安然忍无可忍，与夏之秋发生了激烈争执。

    “别以为你是我的老婆，就可以约束我的行为！”夏之秋扔下这句话之后，更加肆无忌惮地花天酒地。离婚，势在必行。夏之秋也没有太多要求：“这间房子是我们的共同财产，我有权住在这里。”律师告诉程安然，他们都没有足够的钱支付这间房子的另一半费用。他俩都有权利住在这里，所谓的离婚不离家。

    夏之秋自动自觉跑去客房，男人总不能委屈了女人。夜阑人静，难免孤枕难眠。想到程安然就在隔壁，夏之秋按捺不住地晃了过去。程安然竟然没有反锁房门，简直就是天助我也。夏之秋内心狂喜，与她不由分说地翻云覆雨。程安然并不介意，只是讨厌夏之秋不做安全措施。弄得她手忙脚乱，事后紧急避孕。

    夏之秋呆在家里的时间明显增多了，程安然心里纳闷却没有过多询问。这个离了婚的丈夫，比从前更加积极房事。那天亲热完毕，程安然故意试探：“你啊，撞上了我的危险期。如果整出了人命，你怎么负责？”夏之秋支支吾吾，说些什么程安然没有听得真切。大概说，别这么不小心。男人，随性、却无心。

    程安然的眼泪，夺眶而出。他当自己什么？挥之即来、招之即去？这和妓女有什么两样？所不同的，这个嫖客是这个妓女的唯一。这种纠缠，必须结束。要么，两人立即复婚；要么，两人不再发生身体关系。程安然郑重其事地陈述，夏之秋不以为然地回答：“我以后没有结婚的打算，一棵树上吊死的人很傻。”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生个孩子，算是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找谁都没有找你合适，对吧？”

    程安然不动声色地继续：“然后呢？”“孩子归我，你有你的生活。我给你钱，将来再无瓜葛。”

   “你当我代孕工具吗？”程安然大怒。“没有，我还是爱你的。”“滚！”夏之秋被赶出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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