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口 述：娇蕊

    整 理：慕城

    老公总是笑着说：“你就是那朵红玫瑰。”刚开始，不以为然。后来才知道，娇蕊是张爱玲的小说《红玫瑰与白玫瑰》中红玫瑰的名字。红玫瑰，还不错啊。鲜艳欲滴，能够引发男人无穷无尽的欲望。只是，我的身材没有那么惹火。最惊人的相似，老公的名字是佟镇海。小说的主人公，则叫佟振保。

    “所以，咱们是冥冥之中的三生注定。”拍拖的时候，男人最是口甜舌滑。哪怕是树上的小鸟，他们都有本事哄骗下来。我就这么，成功被佟镇海征服。答应嫁给他的时候，我们刚刚认识三个月。亲朋好友无不苦口婆心地劝说：“娇蕊，再等等吧？”等？我怕来不及。我渴望与他执子之、与子偕老。

    最后，我需要母亲的点头同意。初一的那年夏天，父母因感情不和协议离婚。父亲远走新加坡，我的生活、学习都是母亲在负责、在照顾。如果能够得到她的祝福，那我就是最幸运的新娘。如果母亲不答应，我决不会忤逆她的意思。长期以来，母亲抱有开放民主的态度。真心希望，这次也不会例外。

    “这是你的终身大事，怎么能如此草率？”母亲甚为忧愁，“这三个月，你看到的都是他的优点。人无完人，他的缺点呢？你清楚吗？当你知道之后，你是否能够接受？”我睁着眼睛说瞎话：“您别担心。”母亲一声叹息，不再反对。就这样，我迫不及待地出嫁。佟镇海的母亲笑出了高兴的眼泪。

    当晚，我期待已久的洞房花烛夜。我们都是第一次吗？反正，我是男女情事的菜鸟。然而，佟镇海也不见得多么熟练。弄得筋疲力尽，也不得其法。大概因为筹办婚事，佟镇海比较疲累吧？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房事不济。我也不好意思抱怨，更加没有主动“诱惑”的意思。我们，一直不尴不尬着。

    某天，佟镇海夜班未归。我与婆婆呆在客厅看电视，两人闷闷的总得找点话题。婆婆首先打破沉默：“娇蕊，你嫁到佟家还习惯吧？”我赶紧毕恭毕敬地回答：“佟镇海对我很好，婆婆你也是和善的长辈。”“什么时候，生个孙子给我抱抱？一切费用，包我身上。”苦笑，我的难言之隐有谁明白？

    婆婆察言观色，很快觉得苗头不对：“你们，不是有什么问题吧？”心中的苦水，终于有机会一倒而空。婆婆听完，神色坦然并不惊奇。莫非，她早知道自己的儿子那些方面不行？爱不是性，情不是欲。但是，董振海为什么要有所隐瞒呢？婆婆轻描淡写的说：“如果他确实不行，那你就自己解决吧。”

    这，我怎么自行解决？后背凉飕飕的，莫非他们母子合伙欺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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