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张志峰是我看上的男人，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他高大帅气，就是家境不算太好。父母不是当官的也不是经商的，只是普普通通的国企工人。有什么所谓？选择我喜欢的，喜欢我选择的。本来就是无可非议，因此更为笃定自己的信念。张志峰时常抱着我，笑眯眯地说：“你是上天派来陪伴我的安琪儿。”

    认识张志峰，还在高二那年暑假。他在勤工俭学，是西餐厅最亮丽的一道风景。像我这样的花痴应该不少，时常能够看到狂蜂浪蝶围绕在张志峰的身边。我有说不出的羡慕妒忌恨。怎样才能从芸芸众生中脱颖而出？我绞尽脑汁，终于想出绝世好招：苦肉计，找人在西餐厅非礼我。然后，逼张志峰出手。

    身为女子，博得男子同情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成功之后，我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最光荣的，并非你占有多少男人；而是这个男人愿意为你拒绝多少女人。张志峰对我一心一意，那些环肥燕瘦唯有知难而退。张志峰总是刺挠我：“我对你多好，你也不表示表示？”接着，就是意味深长的吻。

    高三，我的学业前所未有的繁重。排山倒海的作业、考试、练习，将我彻底淹没在学习的汪洋大海里。张志峰大学毕业，暂时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每天，他游走于这座南国都市。一次次希望升腾，一次次希望破灭。我除了安慰，实在什么都做不了。张志峰对我很是包容，他说：“一起，为将来努力！”

    张志峰二十二岁那天，公布了模拟考的成绩。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在全校排名前十。双喜临门，定要大肆庆祝。可是，张志峰告诉我：“亲爱的，我买不起礼物。”“有什么关系，你就是最好的礼物。”我第一次去到张志峰租来的破平房，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简陋却洁净，潮湿却不阴暗。

    “你住在这里？”“是的。”我有种想哭的冲动。两人相拥而泣，莫非真是贫贱夫妻百事哀？身体的近距离接触，产生了妙不可言的快感。这是我的第一次，紧张之余带着期待已久的兴奋。各种复杂情愫，连自己也分辨不清。随着高潮的结束，我知道自己的初夜已经成为过去。与张志峰，我不后悔。

    张志峰还在狭窄的厕所洗澡，我闲来无事翻看他的手机。以前，我是不会这么做。现在，我觉得应该有着更亲密的关系。彼此的手机，也不会是见不得人的秘密。通讯录中，除了我还有十多个女人的名字；还有上百条肉麻的短信。这时，电话响起。一听就是中年女子的声音，“阿峰，今晚过来陪我。”

    张志峰冲出来，为时已晚。“她是谁？”“我的客人。”就在这时，有人拿着钥匙打开了大门。

    富婆模样的女人走进来，大声呵斥：“她是谁？”她掀开被子，我就这么一丝不挂地裸露人前。

    “阿峰，咱们不是说好了？今年，你都是我的人。”手机再次响起，我们尴尬地三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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