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昨天，前往寺庙烧香祈福。或许，这算不上什么迷信。心里有话，想让菩萨知道。仅此，而已。与同事同行，母亲拜托：“替我上香。”我无奈告知：“下次吧，我专门开车带你过来。”为着不影响正常教学，我们放弃了正常练习。路面考试，为升中考试让道。并非说明自己伟大，事有轻重缓急。

    我说的下次，恐怕要等到放假了。这个月，准备看车和考完路面；下个月，拿车回来和熟悉路况。我有足够把握，才会带着母亲四周溜达。早该这样，就是自己向来吊儿郎当。蹉跎了岁月，辜负了时光。母亲有美尼尔氏综合症，偶尔会头晕眼花。我绝对不敢让她开车的，但我愿意带着她到处游玩。

    今年毕业班，形势严峻。大家按照惯例，都会在考前进行适当放松。烧烧香、吃吃饭，算是别致的消遣。玲的宝贝、我的干儿子，再过半个月要参加重点中学的入学考试。同教毕业班，我俩更是紧张。但愿，臭小子正常发挥。如无意外，有望考进全市前三十。跟随大部队，在鸟语花香的林间行走。

    大雄宝殿的正前方，有着偌大的放生池。喷泉的水珠，在朝阳中闪烁着令人迷恋的光芒。更有开得浓艳的莲花，引来无数蜻蜓以及游鱼。时间有限，只能远处观望未能就近欣赏。正殿里，有四大天王保佑风调雨顺。我买来一串黑幽幽的佛珠，戴在右手陪着寂寞的碧玺。玲买的是七色珠，不知其名。

    当然，祈求学生能够考出最好成绩。面对手持净瓶杨柳的观音菩萨，突然很有哭泣的冲动。假如没有世界末日，我才度过了自己的前半生。可是，每走一步都很艰难。就像来到陆地的美人鱼，那种锥心之痛实在无法用言语形容。倘若菩萨真实存在，请让我舒坦一些吧。否则，还不如让我快点死掉。

    该走的地方走完，沿着幽静小路回到正殿前方。香客渐多，广玉兰的香味渐浓。我还是喜欢看着池中的莲花。碧绿的大片叶子上，有着滚来滚去的露珠。玲觉得我手上的佛珠还不错，也想买来戴戴。其他人三三两两的走在其后，快去快回应该不会耽误行程。两人蹬蹬蹬跑进去，时间显得尤其紧迫。

    怎么回事？她那串黑幽幽的佛珠多了个宝葫芦的？我的怎么没有？很委屈的说，能不能换个啊？说完，方才后悔。赶紧自圆其说：“算了，这样也很好看。”但瞅着玲手上那串，嘟着嘴巴很不高兴。想了想，不过瘾。买一串七色佛珠给母亲，还买了手机吊饰的琥珀葫芦。这才，心满意足转身离开。

    玲在车上劝我：“师傅拿给你什么就什么，那是佛的选择。”本来就无什慧根，玲的一席话恰似醍醐灌顶。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我相信，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更多，迫于无奈。随遇而安，消极去看就是随波逐流；积极去看就是心性随和。我的修行，果然不够。也为这意外收获，坦然许多。

    中午，母亲跑来给我煮饭做菜。只因，昨晚我电话给她的时候边流鼻涕边打喷嚏。昨晚，她兴致勃勃地说要和朋友去西藏。结果，被我毫无余地的否决。今天，看着她为我盛汤的手微微颤抖。心疼，跑去拿来那串七色佛珠。给母亲亲手戴上，并且唠唠叨叨：“买车之后，带你到哪里吃好的玩好的……”

    说到，就能做到。如此笃定，如同阳光下绽放姿态的洁净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