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口 述：凌静

整 理：慕城

这真是无妄之灾，可惜我避无可避。要是牺牲能够换来天下太平，是否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我可以报警，但颜面何存？在这个人言可畏的时代，我还做不到无视周围诧异的目光。谭咏文就是看穿了我的心理，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蹂躏践踏。“你还想在这里混下去的，对不？那，就老实一点。”

我能不老实吗？已经牵涉其中，而且只会越陷越深。赤裸的身体，冷得有些发抖。谭咏文再次爬过来，我看到那充满欲望的眼神。“你想留下来，这是起码的代价。你说，是不是？”谭咏文意犹未尽，开始第二轮的冲锋陷阵。头顶的日光灯，晃得我头昏眼花。那窗帘随着风，轻微的飘过来荡过去。

“不，那窗……”“女人真是麻烦。”谭咏文嘟嘟囔囔，也唯有顺从我的意思。我都委曲求全了，这点小小的要求总不至于得不到满足吧？我是支教过来的老师，我需要他同意的“准予留下”。谁还想回到那个一穷二白的破地方？谭咏文对什么都缺乏该有的兴致，起初想投其所好也苦于无法下手。

而，我从未想过投怀送抱。即使潦倒落魄，我还是不想出卖自己的身体。那天，刚从镇上进修回来。为免影响第二天的正常教学，我还是披星戴月的漏夜赶路。学校虽然名气大，但是位于郊区。尽管道路通明，一个人走着也怪是可怕的。传来几声不知道什么鸟儿的叫声，更让人莫名其妙的恐惧。

与我拼车的另一教师，所在的学校更要偏僻一些。我先下车，一里路罢了——步行吧，总不能让车子来回地走。昏黄的路灯、摇曳的树叶、斑驳的影子……我三步并作两步，前面就是光明的所在。正在这时，林里窜出一个人。他看到我的出现特别意外，连忙整理衣服。定睛一看，竟是校长谭咏文！

林子深处，还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估计不错的话，应该是有人在整理衣服。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这时候不适合问好招呼。第二天晚饭过后，我就被叫到校长办公室。“凌静，你想留在这间学校吗？”我琢磨不清校长此话用意，唯有含糊应对：“正在努力呢。”“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说是吧？”

干笑两声，说多错多、不说不错。“晚自习后，你过来一趟。咱们，从长计议。”我嗅出空气中，那一丝暧昧的味道。一直惴惴不安，终于熬到了见面的时间。谭咏文在悠闲地抽烟，桌上放着我的个人资料。他东拉西扯的，说着漫无边际的东西。我实在忍无可忍，主动投诚：“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没关系，我不在乎。”那他顾虑什么？“凌静，想要得到必先付出。你，懂吗？”他的手放在我的肩上，并且不安本分地摩挲。懂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为了前途，人总要做出某些牺牲。有些人，牺牲了也得不到。有些人，牺牲了也算有点价值。“校长夫人？”“放心，她什么都不会知道的。”

春梦，真的无痕吗？且度，今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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