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有人说，我每天都在马不停蹄。如果已经习惯了快节奏的生活，再忙碌也不过小菜一碟。今天，尤其如此。标准的风中凌乱、雨中狂奔，都是这糟糕天气惹的祸。十点半后，我才开始吃那可怜的早餐。刚想打开本本、浏览页面的时候，发现无论如何也登陆不到自己的无线宽带。这，可谓是前所未有的现象。

    突然想起，昨天讲课正在劲头之上。手机信息打扰了我的兴致，不搭理了继续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莫非？赶紧翻开信息记录。啥套餐用完，一对罗里吧嗦的废话。总而言之，该去营业厅交钱了。靠！又到月底，练车练得神志不清，一时半会的咋下手这么快狠准呢？狂改作业，然后冒雨冲到附近营业厅。

    我自己说错了地方，以为沟通一百是电信的代名词。瞅了半天，这才明白那是移动的意思。电信在哪里？好像似乎大概河边就有一间营业厅。蹬蹬蹬跑去，前面一个样子很悍的女人在缴费。十几还是几十个电话号码，客服礼貌地建议：“可以打成一份清单。”立即遭到拒绝：“有没有搞错，我怎么报销？”

    那针孔打印机（是叫那玩意儿吧），要死不活的运作着。我盯着显示牌上的时分秒，跳跳跳跳……手续尚未完全办好，另一个摩登妈咪花枝招展地扭进来。直接挤在那个悍女与我之间，俨然有插队打尖的嫌疑。原本，我是老实本分地坐在位置上。这时，我霍的站起。逼近她的身边，她还在大吼大叫着电话。

    她傲慢地看着我，我更傲慢地看着她。我都七窍生烟的，尽可能地耐心下来。过没多会儿，她觉得特不过瘾地大吼大叫地离开。我一路目送，直至此人消失在转弯的地方。接着，传来悍女的催促声：“快点，行不行呀？”客服指尖飞扬，在计算机上滴滴答答打着。最后报出一个数字，让悍女自己核算核算。

    “我很忙的，没时间。错了，我回头找你。”毫不客气，就差没说“算账”了。客服懒理，直接“下一位”——我。交了240之后，问道：“这样，算不算重新开通了？”她说：“系统滞后的缘故，要三个小时以后才能重新开通。”随便了，说声“谢谢”闪电般冲回家。已是中午一点，累得直想趴下。

    三点半后，我再次登陆无线宽带。那指示灯都没有亮，网络根本连接不上。致电一万号，被告知恐怕需要重新调整数据。于是又赶紧冲到营业厅，还是中午那个美眉。换来换去的调试，最后确定：我原来的数据终端器与那张什么卡同时出现问题。买？可以的。五百一十八，还好吧？银行，人们都在排长队。

    将自己的包包翻来覆去，咦！咦！咦！还有几张红牛躺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钱够了，不等了。下午第三节课，可上可不上。自习也行，放学也行；讲课也行，做作业也行。以前，我会讲课起码五点半后。今天，我还在外面冲锋陷阵。电话给学生，关机。电话给同事，学生听电话。布置作业，再次强调纪律。

    一切妥当，下午五点十八分。早已放学，还是不放心地折返回去。远远看着，教室的灯还亮着。心里暗骂：“混蛋，又忘记关灯了？”渐渐走近，还有人头在攒动。心里继续暗骂：“混蛋，卫生还没有打扫完啊？”来到窗前，才发现那群猴子呆着——没有谁提早离开。那瞬间，有点动容。想哭，竭力忍住。

    以前的终极四班，就试过这样的情况。我在外办事，直接回家。中午十二点多，班长借来其他老师的电话。可怜巴巴地问：“姚老师，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啊啊啊。“马上滚蛋！”那是从一年级带上来的，我啥性格脾气他们都清楚得很。现在这个班，怪可怜的。就三四个有冲重点的可能，其他就……

    可惜，留给我的只有一年时间。纪律、劳动、学习，他们名副其实的一无是处。我纵然有心手把手地教，可时间不等人——他们的重点，要放在学习之上。于是，千辛万苦的边教书边育人。根本不敢请假，你无法想象会闹出什么事儿。如果呆在学校，保证一切无恙。然而今天——我真没说，让他们等。

    装作若无其事：“刚才乖不乖啊？”我说过：“保证安静的话，这个星期停写周记。”他们异口同声地说：“乖。”我瞪着班长：“真的？”她尴尬地笑笑，不好意思地回答：“真的。”“嗯，那好吧。”想想，那些作业他们差不多完成了。周末，不能让他们过于轻松。另外加了一页试卷，皆大欢喜。

    晚上聚餐，我走在料峭的春风里。虽然微冷，但心头甚暖。

    我会尽己所能，为他们打下坚实的基础。为了，他们将来……

       公 告

                『冥王星纪』第三期主题：开卷有益 我最爱的一本书

                   时间：3月31日晚8:30——9:30   疯子们 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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