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我有手机恐惧症，只要铃声响起都有心惊肉跳。不要是张芷菱打来的就好，否则接与不接都是问题。张芷菱，陈志飞的夫人。陈志飞，我称呼他为“师父”。也就是说，张芷菱是我的师母。这个关系，本来不算复杂。只是我夹杂在中间，显得不伦不类。拜得张芷菱所赐，我有机会进入陈氏律师事务所。

陈志飞并不看好我，也有弃用我的打算。在这么多所谓的徒弟中，我是绝少数“良心未泯”的那个。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金钱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而职业道德，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东西。随时随地的抛诸脑后，甚至成为影响事业发展的绊脚石、拦路虎。当刚想放弃的时候，我接到陈志飞的电话。

从低做起，这是最起码的工作态度。每天看着陈志飞与得意门生忙碌的样子，我心里只想着：“又有多少人被坑蒙拐骗了。”某些有钱人，他们当是破财消灾——标准的有钱能使鬼推磨。某些穷苦人呢？他们收入微薄，每分钱恨不得掰两半来花费。实在经不起高额的律师诉讼费，因此迫于无奈地离开。

“你必须习惯，否则你呆不下去。”张芷菱在好言相劝，比我更清楚当中的潜规则。“为什么你要帮我？”她的眼神里，分明涌动着复杂的情感。“你就像当年的我，傻傻的。”她拍拍我的肩膀，说：“一切会好起来的，只要熬得下去。”然后，她突然搂着我的肩膀。“走，我请你吃饭。”天啊，这什么跟什么。

“师母，谢谢了。不好意思，我还有很多资料要整理。”陈志飞交给我很多琐碎的事情，一时半会忙不完的。“不给面子？”张芷菱嘟着嘴，就像和情人斗气的小女子。她是寂寞的，陈志飞娶她不过为了装点门面。他们的婚姻，在某种程度上是为了家族的利益。走到现在，俨然有着各有各玩的趋势。

我来不及回答，张芷菱屁颠屁颠地走开。那腰肢扭得，难怪有人形容那是女人最美好的曲线。抽空胡思乱想，手机响起。那是张芷菱发来的“骚扰”信息：你欠我一个安慰，日后需要加倍奉还。安慰？啥破玩意儿？赶紧删除。第二条信息接踵而至：赶紧送花一束，否则我和你没完没了。哼，我恨你。

我回复还是不回复？犹豫之间，收到第三条信息：回复，还有商量的余地；不回复，咱们一刀两断。要命，我们还没有开始哪来的结束。忍不住回复：你就不怕我出卖你？得到的答案，令我啼笑皆非：哈，你这个木鱼脑袋。如果你真的那么坏，早和志飞他们同流合污了。我，也不会将你拉进事务所。

唉，原来如此。这就是，我欠她的安慰？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怎么还？

                                                                          QQ群：107641150 非诚勿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