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图:Pluto
文/飘雨桐
人有惰性,我更尤甚。正如领导水波不惊地告诫:“工作上,你堪称优秀。唯一缺点,就是迟到。”当老油条形成习惯,还真的时时晚、事事晚。而且,变本加厉的越发离谱。虽然没有酿成祸害,但始终为自己、为他人不齿。改吧,再说。要不,效法鲁迅先生那心理暗示的方法?转念作罢,还是不要丢人现眼了。
母亲在家翘首以盼,我这个刁蛮丫头总是姗姗来迟。病得有些恍惚,也许是休息时间过长——谁知道?昨晚,感觉很不舒服。身体在发烫,感冒引起发烧。自我疗伤的本事,还是很强大的。只要给我足够的睡眠,基本上都能好起来。镜中的自己,还不至于憔悴。否则,母亲看着会心疼的。她,是世界上最爱我的女人。
本地鲫鱼,糊里糊涂的我错将老抽当做酱油。黑乎乎的,难看得要命。母亲没买葱,于是在我们共同努力下“糟蹋”了这条肥美的鱼儿。当归什么汤,古怪的味道刺激着麻木的味蕾。喝完它,母亲十分心满意足。我身体不好,母亲总是换着法子弄这个弄那个。我把自己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定程度算是不孝的。
吃饭期间,母亲征询我的意见:“待会儿,陪我去签合同?”铺面租期已满,续租要重新签约。还是那户人家,价钱已经谈妥。我去不去,又有什么关系?果断拒绝,母亲不禁失望:“随便你吧。”我龇牙咧嘴着:“下次。”下次,又是两年光景。两年又两年,母亲纵容着我的放肆。我挥霍着自己的生命,恶性循环。
母亲拿着鱼骨头到天台喂猫猫,我嚷着一同前往。她催促着我:“你回去吧。”一天二十四小时,对我而言远远不够。都在干嘛?营营役役地忙碌得没完没了。母亲拗不过我,带齐东西蹬蹬上楼。不点儿在家,在六楼不依不饶地狂吼。它认得我,狗难道不会老糊涂的吗?它匍匐我的脚下,高兴地闻着——还舔我的手。
母亲指着这盆花,说什么名字。指着那堆草,说什么名字。我点头、再点头,其实啥都没有记住。花花没得摘,它们也需要冬眠的。拿来下汤,别有一番清甜的味道。那只不知道哪来的猫猫,见到我这个生人不敢靠近。母亲拿着骨头诱惑它,它只愿躲在远处吃得满心欢喜。猫的世界,总是那么简单。可乐,你还好吗?
天台的风,十分强劲。我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母亲善解人意地说:“回去吧。”“不用收拾?”猫猫的吃相,简直无法恭维。骨头散落四处,脏不拉几。母亲说:“一时半会,吃不完的。明早再说。”也好也好,求之不得。走吧,我得准备新星期的工作。来到自家门口,不打算进屋。吻了吻母亲的脸颊,扬长而去。
亲爱的母亲,我会尽量每个星期回家。哪怕听你唠叨,感觉也是一种福气。
她让我感到了美的诱惑,这是达尔文形容母爱的名言。喜欢,与大家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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